只见慕容泽换下了白日穿着的玄蛇蟒袍,着一身白色华裳,宛若谪仙一般,出现在众人眼中。
一旁的小宫女看得有些迷了眼,小声地对同伴说道:“小翠!亲王殿下今日很不一般啊,往日常穿玄色衣衫,今日换了身雪色,人都变得没那么凶了。
哎……要是殿下能日日这样,这京城姑娘家哪里还会看得上什么七皇子嘛。”
小翠悄悄顶了一下她:“嘘,贤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在呢,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小宫女赶忙闭嘴。
看着面容不再冰冷的慕容泽,皇后高兴的近乎快要将苏令仪失踪之事所遗忘。她一脸柔和赶忙走上前。
“皇儿。”
就在她想要拉上慕容泽的手时,却被慕容泽不着痕迹地躲开。
只是躬着身,对皇后行了礼:“见过母后。”
皇后赶忙掩饰掉自己的尴尬,柔声道:“皇儿,你怎么会来御花园的?”
“是来找母后报备一声靖王妃的位置。”
“哦?老三,你知道她在哪里?”皇帝瞥向慕容泽,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嗯,酉时三刻,逸儿见靖王妃面色不佳,便好心留靖王妃在择行宫休息。择行宫统领告知儿臣此事后,正要来同母后报备,就听到父皇说要缉拿靖王妃。”
“哦?既然靖王妃在择行宫,那宜王世子怎么还说是靖王妃的侍女引他过去的?”
“这话,父皇就该问问靖王妃的侍女了。”慕容泽淡然转身,十六夜便带着玲珑来到了皇帝跟前。
“奴婢玲珑,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玲珑低下头,恭敬地磕着头。
皇帝指着郝富贵问向玲珑:“这位世子说见过你家王妃,你可认?”
玲珑看向郝富贵,眼带疑惑,看了他良久:“回陛下,奴婢不曾见过这位贵人。眼下还是头一回见。”
郝富贵也仔仔细细地看着玲珑,赶忙道:“皇上,怡亲王是不是在诈我啊?我可没见过这个婢子。一定是怡亲王把玲珑给藏起来了。”
皇后看着贤妃和文贵妃,冷笑一声:“陛下,靖王妃同这位宜王世子非亲非故谈何要陷害与他?
更不用说靖王本就是举世无双的男子,他的才学品行众人是有目共睹的,能被靖王认可的女子,又怎会做出这等淫乱之事?
那些蹩脚的蛛丝马迹,却处处都指向靖王妃,臣妾不得不想,是某些人妒狠靖王妃这才下此狠手。
何况他根本就不认得什么玲珑。事情不是很明了吗?”
文贵妃却出声反驳道:“娘娘,这话您说怕是不合时宜吧?谁人不知怡亲王世子同靖王妃情同母子,谁又知道,靖王妃是何时去的择行宫的?依臣妾来看,这靖王妃身上的嫌疑还是没少。”
“文贵妃,有一件事恐怕你不知情吧?适才在晚宴上,靖王妃说自家的丫头不懂皇家规矩,不会伺候人,想让她这晚跟着本宫身边女官讨教一二。直到方才,这婢女,可一直都跟在重华的身边,没离开过半步。
至于靖王妃身边另一个婢女……赵统领可是亲口说是看到她领着小世子择行宫门口徘徊。贵妃这是在质疑赵统领的赤诚之心不成?”
皇后咄咄逼人,眼看自己就要彻底玩完的时候,郝富贵急得嘴都在冒泡了。
忽然他心生一计,立刻高声喊道:“娘娘!我有证据!是我在御花园的时候看到的!这肯定是靖王妃的东西,我去找找……”地上的郝富贵向旁边的花丛跑去,稀稀疏疏的声音时不时传来,搜寻片刻,他便有些雀跃地欢呼一声,“这儿!就是这个荷包!”
带着一身泥泞,郝富贵从树丛中挤了回来。将一个带着泥灰的荷包塞到吴席的手上。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看了一眼那荷包,皇帝厉声反问。
郝富贵赶忙点着头:“皇上,我又怎么敢骗你啊!这东西就是我从靖王妃身上拿过来的,她眉间的朱砂痣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这可当不得假,他当时怕美人和他共度春宵以后将他给忘了,就悄悄将她挂在腰上的荷包拽下来丢在一旁,还拿蓝布盖上,这是根本就不会错的!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沉默了。
看着郝富贵,皇帝满眼的冰冷:“吴席,吩咐下去,宜山郡王之子郝富贵藐视皇权,欺上瞒下,辱灭贵人名誉,压入大理寺!
今日之事胆敢传出一句,斩首示众!”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