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皇帝看了也不禁连连称赞。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安爱卿,你这女儿生得好,整个北境怕是也找不出几个会跳掌中舞的女儿家了。”
得到皇帝的称赞,安将军摸了摸胡子赶忙起身,笑着回敬皇帝。看着安倩宁也愈发的骄傲。
皇帝的这一声夸赞,让周围那些贵女面色有些难看。
比?
这怎么比?
当时她一出霓裳羽衣舞就足够叫人望而却步,现如今她竟然习得了掌中舞。
更有着皇帝的青睐!
现在她们谁都没有上场的勇气!
“谢陛下!”安倩宁深呼吸着,白皙的面庞透着玫瑰一般的粉,气喘吁吁的她并未就此下台,而是恭敬地跪在皇帝的跟前道:
“陛下!臣女有个不情之请。”
“哦?有什么想说的,说来听听。”
安倩宁看了一眼台下,漠视母亲投来劝阻的眼神,继续道:“回陛下,臣女听闻虞家五小姐对舞艺也颇有造诣,藏拙已有数栽。
家母总说臣女性子过分尖锐,该向虞家五小姐效仿,臣女不才,想见识见识虞家五小姐的舞技。在自己得意之技上同虞五小姐比个输赢,也好叫臣女输个心服口服。”
虞家五小姐?
苏令仪挑眉,很快就在人堆里找到了安倩宁口中说的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虞家五小姐。
那位她听过。京城有名的悍匪嘛。
说是先前痴傻肥胖了好些年,最近几个月才清醒过来的,醒来以后就把虞府搞得不得安生,又是揭露后娘捧杀行为,又是打脸弟弟妹妹,直接让虞府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不过安倩宁作为京城第一才女了,又为何要拉虞盼惜同她比较?
图的是什么?
虞盼惜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站在了众人跟前。
在苏令仪看来,二人站在一起便相形见绌,她身形不似安倩宁那般火辣,面容虽瞧着白皙,却不似安倩宁那般嫩得掐得出水来。
若非身上那股沉凝的气质过于突出,掩盖了这皮相上的缺点。光这么一照面,怕是彻底被安倩宁给比下去了。
不过,她身上散出的味道……可不是苏令仪欣赏的范围。
只看了她一眼,苏令仪就从她的身上嗅出了一股腐朽的气味。
就像是从腐烂之海掏出来的,见不得光的生物。
“既然安小姐非要同臣女比试,那臣女自当应战。”虞盼惜不卑不亢地冲着上位的皇帝皇后行了一礼便下去换了一身舞衣。
再度回来的虞盼惜带着一个面具,穿着一身白色的舞衣就抱着一卷白布就重新走进来。
她只是挥挥衣袖,那匹白布就铺天盖地地落在地上。而在她的背后,则是两个宫人端着两盆巨大的墨水。
随着乐曲响起。虞盼惜就一脚踢翻了放在地上的其中一盆墨水。
墨水扬起,翻出不少的水花,眼看着跟前吃食果肉要遭殃的时候,苏令仪眼疾手快地将两盘品色不错的糕点倒入荷包袋内,这才让那盘糕点免受遭殃,看着跟前跳舞的虞盼惜也不禁蹙起了眉。
你搞舞画就搞你的舞画,把墨水泼那么高干啥?
然而,虞盼惜那脚上的墨水像是长眼睛一样,这墨水飞溅得不多也不少。
遭殃的多半是后面的那些个大臣,可以说,唯一惹到的皇亲国戚还真就她一个。
比起苏令仪,那群大臣倒是老实太多,估摸着是因为皇帝皇后坐镇,他们倒是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似的,谁也不动筷子。
要不是苏令仪这打包糕点的动作过于的突兀,那些上头坐着的权贵们倒是还真没察觉到这波及的范围有多大。
然而正在跳舞的虞盼惜可不会管那么多。只管自己忘我地跳着舞。
苏令仪有些郁闷地将她方才抢救下来的一袋子吃食丢给了雅儿。
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虞盼惜跳舞。
宋玉承也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无聊,便已经开始眯着眼,打着盹。
苏令仪没叫醒他。
毕竟已经好些天没好好睡过觉了。
天资聪颖的他难得碰回壁。
学毒他倒是会了,可是他死活找不到学医的门道,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有些东西只能慢慢消化。
这些东西又不是一朝一夕就学会的,那日她又同宋玉承说了苏穆哲的事情,想来还是以他的个性只怕她哄着他睡下后又爬起来挑灯夜读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