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会打仗,却雄心未灭。你记住,大宋的宗室都在北国,大宋的陵庙都在中原。”
“我在临安等你们的消息,希望下次见面,是在开封!”
——
与前线血染黄沙相比,深秋的临安府依旧热闹非凡。
想起在许州与岳飞的对话,赵旉丝毫不后悔将禁军留在外面。
抵挡不住金兵,收复不了中原。
大宋偏安淮水以南毫无意义。
既然放权了,就不要束缚手脚。
突然一阵阵喧闹声,将赵旉从回忆中吸引出来。
“陛下,您看那……”
随从遥指远处,吃惊的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同一时间,赵旉也被远处那屹立在半空的建筑彻底惊呆。
凑近了观看。
原来是一座由蒸熟的五谷组成的宝塔形状。
仔细观察,还能看到清晰的红枣、人身、灵芝镶嵌在里面。
不说直径,光这高度就有三米。
“找死!”
顷刻间,赵旉只感觉气血上涌。
一股杀人的念头不可遏制的疯狂滋生。
现在还有许多逃难的百姓食不果腹。
前线将士的军粮都是省吃俭用省出来的。
后方这帮家伙,竟然敢如此糟蹋粮食?
这么多名贵大补之物,五谷食粮,竟然被他们肆意浪费?
再看旁边,无数百姓也都纷纷被吸引。
有人羡慕,有人唾弃。
更多的叫骂声,出自那些贫苦百姓。
“老丈,敢问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在露天摆下一座五谷粮塔?这要多久才能吃完?”
老人须发皆白,叹息着指向粮塔后面的酒楼。
“小郎君,这可不是吃的,而是看的!”
“看的?”
赵旉更蒙了。
粮食什么时候成了看的了?
“老丈,可否细说?”
“莫非这粮食是那间酒楼的?”
赵旉发现,不断有些衣着华贵的富户从车马上下来,在伙计极度谄媚下走进酒楼。
这一幕与周围那些贫苦百姓相比。
真给人一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感觉来。
“小郎君,你说对了。这些粮食摆成的饭塔,是那福海楼的。”
“据说是为了庆贺开张十年,要把这饭塔在外摆放三天,而后埋于店后饭池的!”
饭池赵旉清楚。
就是古代一些酒楼每天剩饭剩菜,倾倒的地方。
哈哈哈!
“好啊,真好啊!”
“这帮狗东西,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他们竟然在后方如此浪费,真是可恶至极!”
走到僻静处,赵旉立即吩咐随从,马上去临安府衙门举报。
让钱端礼马上把这事给处理了。
回到皇宫。
这次回来,赵旉也是一直关心西北的事。
上次刘锜说,牛皋冲过潼关,李显忠驻扎在潼关。
这么久了,应该有所变化。
可翻找了许多奏疏,始终没看到有关于西北战事的。
不多时。
赵鼎被叫到皇宫。
“赵卿,我离开这么久,刘锜他们可有消息?”
“回陛下,有消息,但传令兵死了。”
???
传令兵死了?
赵旉狐疑了片刻,来不及细问,顺手接过赵鼎递来的奏疏。
仔细看了一遍,上面说牛皋已经攻占了陕县。
金兵曾试图渡过黄河进攻陕县,切断长安与中原的通道。
结果被牛皋领军击退,又逃回了河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