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林见月的脸长得不差,且她还是他六弟的未婚妻。这种刺激的关系,更是叫张景行心内有一团火。
但若是真的与她发生些什么,父皇一旦怪罪下来……
正想着,林见月忽地甩开了他的手,跪在榻边哭哭啼啼道:“都是民女的错,民女不该对殿下这般不敬,可大夫说您高热,民女实在放心不下……”
她哭着,时不时拿手帕擦一擦眼泪,手帕是方才擦过张景行身子的,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
姑娘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莹莹烛火下更衬得她那双眼睛无辜,黑囧囧的布满深深的自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尤其是她穿了一身淡淡的白衣,彼时衣领处因她下跪动作滑下一些,里头的风光若隐若现,太过勾人。
张景行一瞬间把持不住了,他拍了拍自己身旁,“过来。”
“殿下?”林见月假装不懂,无辜的看他。
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果然上钩了!
只要今日能成事,还怕甩不掉张思行那个病秧子吗?
“本皇子让你过来。”张景行语气不太好,“还是要本皇子请你?”
林见月忙上前去。
然她还未完全走近榻边,张景行便伸出手拽住她,一把将她拽入榻间,翻身压上去。
不过一个丞相府的女儿,他堂堂皇子,有什么玩不起?
且事后他有的是借口将自己撇清,将罪过全推到她身上。
想着,他俯身吻了下去。
……
慕休行正在房中俯案写奏折。
里面将张景行受伤的情况讲清楚,以及在淮南镇的所见所闻,苏大人与朱林等人的罪证,写得明明白白,言辞激愤,昂扬奋进。
林见鹿在一旁看着,道:“大人的字真好看。”
她故意奉承,故意吹捧。
慕休行抬眼瞥她一眼,将她眼中的小心思尽收眼底,他哼笑一声,“有多好看?”
林见鹿:“……”
“林姑娘会的挺多。”慕休行收起淡笑,仔细检查了一遍奏折后封起来,拿给手下先快马加鞭送入京城。明日再将朱林府上的东西全部抄掉,以运送回京城,缴纳入国库。
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子,这般陛下便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了伤,要怪罪也不可能此刻怪罪,只会叫他们处理好淮南事物,一切回京再说。而朱林的家财一路运回京城,路过少不得百姓们共同目睹,那时,慕休行与林见鹿便是百姓眼中的功臣。
有民心所向,陛下便是想偷走功绩,偏袒张景行将未能保护好皇子的罪责加在他们头上,也不可能了。
慕休行不由得问:“本官从前竟是不知,林姑娘有这般巧妙的心思。”
林见鹿坐在案几的另一旁,笑说:“大人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就看大人想不想知道。”
“比如,那夜吗?”慕休行看她。
她一噎,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
这人这回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得这般平静?
“你频频提起暗示本官,莫不是想要本官对你负责?”
慕休行看她,眼中尽是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