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着衙门的苏大人到了再说。”张景行冷声道。
徐行之于是不再说话,他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凝望着这群百姓不知在想什么。
林见鹿实则很想用武力解决这些问题。她不喜欢动口。
可天子脚下,凡事得讲个证据,她不能以为百姓好的借口就随意动武。
更何况,她现在更想的是扭转原剧情张景行揽走功劳的局面。
她不动声色的挪近慕休行,站到他身后。
慕休行眉头微动,正欲说什么,外头响起一阵声音:“苏大人来了!”
所有人闻声看去,只见苏大人穿着官府,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额头布满大汗,一进门先是行了个大礼,这才起身坐下,全程不停的发抖,似乎等会儿便是死刑似的。
随他而来的,还有林见月。
她怎会过来?林见鹿秀眉微蹙,对方仿佛看穿她似的,主动道:“我求了爹爹,让我来的。谁说我不能为淮南做些什么,我也行。”
林见鹿想着,或许可以让林见月拖住张景行,故意给他俩下套,这般他们便没时间掺和这件事,却又能留在此地了。
只是眼下怕是没了时间。
赵制把孩子送回去,也赶来了。当初他小妹死的这事儿,被朱林随便找了个替死鬼压下去,他也是要来伸冤的。
朱林做的这些恶事,已经是臭名昭着,整个淮南镇的百姓都是证人,眼下张景行又将百姓们集齐,这些恶事便是坐实了。所以,这些冤案没花多久便有了结论。
要将朱林关押在苏大人的衙门,日后回京带回大理寺,交给大理寺施加重型。
朱林听到这些,哪里还站得住,扑通一声就跪在几人面前,呜咽着道:“殿下,真是冤枉,冤枉啊!这些百姓们全都在冤枉我!”
“冤枉不冤枉,回京后大理寺自会给你答案,”出乎意料的,这次开口的慕休行,他眼神冷淡的扫过朱林,说:“你现在哭现在求也无用,事已成既定事实。你洗不清。”
“不如还是想想,有哪些人在为你撑腰,有没有什么同伙,还能将功折罪。兴许大理寺心一软,饶了你命呢?”
朱林听见这话,仿佛看见了希望,他知道自己这次洗不白了,可他不想死,忙道:“是徐行之!这一切,都是徐行之授意我干的,也都是他在为我撑腰!”
林见鹿无语,这人还真是个软骨头,一吓就招。
再去看徐行之,却见此人从容不迫,也跪下来,说:“小人是授意过朱林,却并非教他做这些恶毒之事。小人三番五次劝诫他不可鱼肉百姓,不可作恶,更不可敛财。小人有证人。”
言罢,外面有几个妇人进来。分别是朱林的发妻、徐行之的发妻,以及苏大人的发妻。还有几个小厮,皆是朱林曾经养的人。
他们所有人都顺着徐行之的说,把徐行之摘得干干净净。
徐行之的发妻乃是朱林的亲姐姐,且那几个小厮也都是朱林的人,更何况朱林的发妻,这些人加起来的证词,足以将朱林推入死路。
朱林显然没想到自己被徐行之摆了一道,气得挥舞拳头,便要对他大打出手,“徐行之,你竟然骗我!”
徐行之就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见鹿见状,忙上前一脚将朱林踹飞。
“狗官,事已至此,还要污蔑人么?!”她自然不会帮着徐行之,只是她目前看中了徐行之此人的能力,或许在淮南这一行程中,能利用他帮助他们。
张景行也不再多说,立即让人将朱林压进了衙门。百姓们也都散了。
原本哄闹的朱府,顷刻变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