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还是之前那个男人。
“为什么要绑架我,是要钱,还是要名?”
容襄冷静发问,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男人看。
这人给她一种很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跟之前遇见阿瑞斯的时候一样,甚至比看见阿瑞斯的时候更甚。
不过其实容襄现在嘴既没有被堵住,整个人也没有被绑住,其实看上去不太像是被人给绑架过来的。
男人看着容襄的样子,还心情十分好地笑出了声。
“容襄,谨慎这么长时间,聪明这么长时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现在这种情况,在京城,在商沉和裴庭裴清洲几个人的眼皮子地下被我给绑架过来了吧?”
“容襄,承认吧,你还是原来那个容襄,现在伪装的再好,你都跟你母亲一样,骨子里一直都是懦弱的。”
听到男人提到容琬青,容襄不淡定了。
“你......”
但是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又被男人给打断了。
男人单单竖起食指,然后放在嘴边,让容襄噤声。
容襄本来没有想听男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我说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你母亲,不就是个很懦弱的人吗?如果不是她懦弱,你们又怎么会在容家受这么久的欺负呢?如果你母亲不懦弱,你又怎么会和裴庭裴清洲这么久都得不到相认呢?如果不是你母亲懦弱,或许就不会死这么惨了,啧啧啧......”
男人一边啧啧几声,一边面带嘲弄地摇了摇头。
容襄不仅震惊男人会认识她母亲,更震惊他居然知道关于容琬青的旧事,字里行间,似乎比自己更加清楚。
容襄长长呼出一口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容襄这个问题,只是朝着容襄越走越近了。
“我是谁现在并没有那么重要。”
“容襄,你还是那么笨。既然知道我能催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我到底是靠什么催眠的呢?”
“你,到现在,居然还是敢直视我的眼睛吗?”
容襄心底一惊,想转移眼神,但是很快就被男人控制住了。
男人的手捏着她的下颌,逼迫她直视着他。
“看着我,容襄。”
“我只问你一句,为什么不再懦弱一点呢?你要是更像你母亲就好了,偏偏啊,总要以为自己脱胎换骨了,以为自己有能力了......其实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人,不是吗?”
“为什么要反抗我呢?我们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
“我已经打算跟你相安无事这么下去了,就当是我亏欠你母亲的,你怎么偏偏就是不安分,非要跟我对着干呢?”
“你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其实你才是那个局内人,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棋子。”
“我甚至不需要提前放长线钓大鱼,就能耍的你团团转。”
“容襄,你拿什么跟我斗?又是谁给你的自信心,让你觉得能赢过我?”
容襄越听这些话,越觉得震惊。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别人。
“老板!”
男人一笑,脸上神秘莫测:“终于反应过来了?”
容襄看着眼前这个和男人长得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在脑海中思考了很多。
然后终于想起来了。
长相问题是最好解决的问题。
之前在M洲的时候,那个医生......
似乎就是被人易容的。
虽然在现代背景下谈这个易容术显得很离奇,但这确实是事实,是客观存在的。
真的有这么逆天的技术。
能让人变成完全不一样的另一张脸。
对于想仿造的其他人的脸也是能够一比一还原。
容襄早该想到的。
现在想来,之前看到阿瑞斯那种奇怪的感觉,会不会也是因为他是易容而成的?
至于老板,容襄知道他最近几天不在京城,明明手下的人一直在追踪他的行踪,也一直都在跟她汇报,说他人在外地,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么只能说明他们现在正在追踪的那个老板,是假的了。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最重要的问题是,老板这是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容襄毫不避讳地看着老板:“你这易容的技术真不错,改天也教教我吧。”
“啧,终于是要忍不住了,要动手了吗?”
老板却摇摇头:“不是我忍不住了,是你,是你逼我的。”
“如果你没有步步紧逼,一直追查我在各地的产业和背景,我不会对你下手的,我是那么喜欢你,容襄......”
老板说着,还伸出手,留恋地抚摸着容襄的脸颊。
这个举动惹得容襄一阵嫌恶。
明明是她母亲一辈的人,现在却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露出这样的表情。
真的是让她恶心透了。
容襄想移开自己的脸,但是被老板桎梏着,根本动不了。
“容襄,我本来答应了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你啊,真的是太不乖了,实在是让我很难办啊......”
“你都不知道,你母亲死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我去看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让我救她,只是跟我说,以后的你只能靠我了。”
容襄死死瞪着老板,早就从他这一番话中听出了很多的不对劲。
“你什么意思?我母亲明明是旧病复发当场不治而亡的,你怎么会在,又怎么跟她交流的???”
老板嗤笑一声:“要不你猜一猜,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吧?你猜对了,我就放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