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容襄的笑容,真的很具有迷惑性。
那人轻而易举地就陷进去了,然后无比相信。
最后跟容襄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谢谢您,我以后一定不再干这些坏事了,我一定好好做人!感谢您的不杀之恩!”
说完之后,他又看了一眼容襄的表情,容襄依旧笑得很温和。
这样他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临近门口的时候还又跟容襄保证了一遍。
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干这种蠢事。
最后才激动地走出了门。
剩下的人望眼欲穿,一直看着正大门的方向,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接下来的场景。
会不会又是必死之路?
毕竟前面还有前车之鉴,那些跑出去的人的惨状都还历历在目。
可是他们等了那么久,好像也没等到什么异样。
容襄食指轻敲:“现在不走,等会可就没有机会走了哦。”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没有人能抗拒得了。
尤其是容襄现在的模样看着已经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么冷冽了。
是很温和,让人春风拂面般的感觉。
就更让人想相信了。
于是渐渐的,有人跃跃欲试了。
终于有人愿意迈出第一步了。
见真的没有人阻挡自己,跑的就更加快了。
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跟刚刚同理。
很快,场上的人就跑的差不多了。
除去那几个被吓晕过去的,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容襄站了起来,然后朝门外走去。
“走吧,还有一场大戏没看呢。”
“我从来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
“天真。”
容襄走出门的一瞬间,无数声枪声响起。
声音明明很大,容襄却很享受。
她笑得很满足。
容襄看着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但是她的面前确实尸山血海。
令人心惊胆颤。
容襄根本不害怕这些。
这些,都是对她最好的救赎。
容襄闭上眼睛,感受还未停止的枪声。
等枪声停止的时候,她才睁开眼睛,看着那些依旧面带笑容进入死亡的人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
容襄“啧”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嫌弃。
“送去另一家地下拍卖场吧,记得循环利用,别让人死了,既然这么喜欢这种地方,那就一辈子待着好了。”
席演看着全程都是笑着的容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得不说的是,容襄确实是不折不扣的观音面。
但是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
反差真的很大,这种反差带来的恐惧感就更恐怖了。
席演看着身边这些北区或者南区的人,看着他们的头低的更厉害了。
就知道容襄的厉害之处了。
席演不得不摇头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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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这边的杂鱼,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还有几个人要杀。
容襄说的,当然是沉寂许久的裴行和裴清歌。
只是她刚到庄园的时候,就遇到了喧闹的场面。
此刻正站在那里气势汹汹地据理力争的妇人,就是她那素未谋面的二婶。
听说此人惯会拿乔,要不怎么她回裴家这么久,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呢?
二婶可不是自己来的,还带来了她以为有用的一群人。
无非就是还在裴家没有被裴庭清扫行动波及的一些长辈们。
虽然没有动过歪心思,但是不代表是个好人。
比如说此刻,就纷纷都在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劝说裴庭。
“裴庭啊,你看看这,你跟裴行那混账可是亲兄弟啊......我知道他做的混账事是有点多,可你们是亲兄弟,他也没造成什么重要的人命损伤不是吗?”
“依我看,就放了他吧,我们一定好好教育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了,让他一定做个好人,你看看,行不行?”
“你们亲兄弟本来就应该相互扶持,怎么能弄成这样呢?手足相残,说出去多丢脸啊?”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为裴行那种人渣求情说瞎话,真是荒谬。
居然想的还是丢裴家的脸。
“如果故意弄个假女儿来骗我爸,联合京城容家人逼死我母亲也算不算什么无关紧要的大事的话,不是很可笑么?”
容襄在那位二婶想杀了她的眼神中无所顾忌的走了过去,只跟裴庭打了声招呼。
其余人一概没理。
之前劝说裴庭的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不满道:“中途回来的就是没教养,我看你妈都把你养坏了,一点礼貌都不懂,大人们之间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二婶也叉着腰,看着容襄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这才回来多久,就开始以大小姐自居了?一股子小家子气,比不上清歌分毫!”
容襄不以为意,随后跟在她后面的一大批人乌泱泱地围了进来,将这些人全部都围了起来。
那几个人以为自己德高望重的老头看这么大的阵仗,有些慌乱,又愤愤地看着容襄,不容置疑地批评道:“混账东西,你带些不三不四的打手过来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你以为你妈又是什么东西?!以为怀了裴庭的孩子就能用孩子要挟我们进裴家的大门吗?我们裴家可不会要这种狐媚东西!”
“死了才是更好!我们都同意!”
此话一出,裴庭的眼神变了。
他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也不管什么长不长辈了。
“你说什么?琬青的死,也有你们的份?你们都默认了?”
裴庭没有想到,自己清扫出去一批有异心的,却还是有那么多的漏网之鱼。
容襄则是环视四周,将这些人全部都看了个遍。
“在场的各位,今天倒是自觉,自己送上门来了,省了我好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