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襄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枚玉扳指,扳指触感极为温润,似乎还残留着其主人的体温。
这枚玉扳指在她醒过来的第一天下午,就让商从菡给她戴上了。
因为这枚玉扳指,容襄觉得,他们之间怎么也不可能能够就这么各自安好的。
那商沉又是什么意思?
明明已经都不愿意来看她一眼了,为什么还要把这枚玉扳指留给她?
容襄自嘲地笑笑。
算了,反正她一向搞不懂商沉到底想干什么。
倒是商沉把她猜的透透的。
既然不愿意来,那就不要来了。
见不见的,也都无所谓了。
反正她也不是想着两个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下文的。
都随便吧。
裴清洲叹了口气,走到容襄床前,然后蹲了下来,极有耐心地劝慰容襄道:“阿襄,不要难过了,没了商沉,还有其他男人,你是裴家的小姐,将来裴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在我眼里,什么男人都配不上你,商沉也一样。”
容襄没有说话,只不过看起来很是平静,也没有刚刚看上去那么失落和失望了。
裴清洲知道,容襄可能是把真实的情绪藏起来了,但是他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
既然她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多问。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她的眼睛养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至于商沉,看他不爽很久了。
迟早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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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襄的眼睛要一周才能拆掉纱布。
自从那天知道商沉不愿意再回M洲之后,她就变得有些郁郁寡欢,每天都兴致缺缺的,不管谁来都一样。
今天是云阿姨和商母几个人来看她。
容襄坐在床上,和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着。
夫人的话题她都恰到好处地回应着,没有人看得出来她有心事。
云溪看着病床上的容襄,突然感慨到:“你这孩子,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来这儿了,本来我们一开始还约好要找个你有空的时间去梨园听你的戏的,结果谁能想到你突然就杳无音信了。”
“后来去梨园问了那里的老板,才知道你来M洲的,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告诉我们一声,把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容襄听着心里有些触动。
“对不起云阿姨,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容襄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不过才见了几面的人,居然也会这么关心她。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只是这样的温暖,可能来的有些太迟了。
容襄的半张脸都被纱布包住了,所以大家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知道她现在陷在怎样的纠结里。
云溪点点头,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说来也奇怪,我本来是前几天就到M洲了,当时听到你要做手术就赶过来了,到了之后本来就打算来医院看你的,你的情况特殊,只允许晚上探视,结果连着好几天晚上都碰到二爷在这,我没想打扰你们小两口,就每次都没进来。”
“最后一天晚上我再来的时候,发现二爷还是在门口站着,但是我发现他一直都没进去。”
“后来我才后知后觉猜到,二爷很可能是这几个晚上都在门外,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反正就没进来。”
“我当时一想,两个人之间估计是出问题了。于是我就试探着跟他聊了几句,然后你们猜怎么着,我这才知道,原来二爷那么长时间,那么长时间呢,居然都没跟阿襄表过白。”
“真是难怪阿襄要怕他,那么抗拒他,果然呐,我当初就说,上帝给你开了那么多扇门,总是要关上一扇窗的。以前你们总说没有,现在有了吧?他那小子根本就不会谈恋爱,也不懂要怎么追女人。”
“哎哟,我听到他说这些我头都大了,真是苦了小阿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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