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襄后退几步,跌跌撞撞想要逃离。
但是导盲杖由于没控制好力道,在地上的敲击声显得十分地清脆响亮。
以至于那两个人的打斗声和争吵声同时停止了。
显然是听到了容襄发出来的声音。
容襄不管不顾,还是想继续离开,很快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裴清洲的声音随之响起:“容襄!”
容襄没有因为裴清洲的呼唤而停留,只是有些慌乱地移动脚步,导盲杖的敲击频率和位置都不太对劲了。
再不走,她怕会遇见商沉。
从前,不管旁人怎么说,只要商沉不开口亲口对她说这些,她还能自欺欺人。
骗自己,商沉或许不是玩玩呢?
你看他多用心啊,为了她去挡住藏獒,为了她徒手握刀,她想干什么他都会在背后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他该是爱她的,不是吗?
可是她错了。
商二爷果然是攻心的高手。
把她的一颗心拿捏得团团转,最后他依然能全身而退。
她之于他,自始至终不过一个金丝雀罢了。
容襄自嘲地笑笑,没有任何留恋地准备离开。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阿襄。”
那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平静没有起伏。
那么冷静,又那么笃定。
好像算准了她会因为这声“阿襄”停留下来。
容襄却不想再为他驻足了。
她决绝转身,抬脚欲走。
倒是裴清洲迅速拉住了她。
“容襄,不要走,跟我回M洲吧......”
裴清洲的手劲同样大得出奇,容襄挣脱不开。
索性停了下来,挺直了单薄的脊梁,神情不卑不亢。
“那么我想问一下裴先生,究竟是在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让我,一个在国内土生土长的人,跟你回M洲?”
“请问我有资格知道理由么?”
“你当然有资格!你要跟我回M洲是因为你......”
容襄的质问掷地有声,裴清洲解释的话到嘴边却又一下子刹住了车。
“因为我什么?”
容襄再次反问,裴清洲却三缄其口了。
纠结了很久还是对容襄道:“总之,你先跟我回M洲,有些事情到了M洲我一定一并跟你解释清楚!”
容襄却摇头。
“我不会跟你去M洲的。”
“这里才是我的家。”
“另外,麻烦裴先生放手。”
容襄的语气越来越冷淡,裴清洲生怕弄的她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容襄握紧导盲杖,心下有些惊慌不定。
商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阿襄,到我身边来,不要逃。”
容襄只想冷笑。
“商先生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跟我说这样的话呢?”
“站在一只金丝雀的主人的角度上吗?我想我应该说过,我从不当金丝雀的,对吧?”
“抱歉了商先生,恕难从命。”
容襄转身。
“容襄,你今天走了,我会发疯。”
商沉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波澜,在容襄听来,似乎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威胁。
“你会吗?”
反问完这一句,容襄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
留下裴清洲和商沉依旧站在原地。
一个神色懊悔,一个神情冷然,尽显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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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襄骤然惊醒。
梦里十分光怪陆离,她出了一身冷汗。
容襄挣扎着起身,只觉得头有些晕。
明明不是宿醉,怎么会这么晕。
容襄单手揉着太阳穴,单手撑着床铺。
手撑到床单,不熟悉的触感让她猛的清醒了。
这不是她在梨园睡的那张床!
床单的触感差的太多了。
容襄有些惊慌。
直觉告诉她,是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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