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刘斌,你是刘斌啊,你等等,我洗个手!”里面的那个人说起话来有些困难,过了最少两分钟,门口才被打开。
影子姐姐一下子就认出来者:“你就是刘斌,你出来了,刚好4年啊,刚好4年啊!”
如果仅凭着容貌,刘斌差点认不出这个人了,而且刘斌还发现更严重的事情:“你怎么坐轮椅了?你的头发怎么白了?你的脸,怎么那么黑呀?你真是影子姐姐吗?”
“我就是影子姐姐。你进来吧,把门关起来。我等了你4年了,你再不来,这几天可能我就要死了。在我死了以后,你旁边的这些纸钱蜡烛都是给我烧的。”影子姐姐十分艰难地说话。
影子姐姐真的病得很重很重。
在她身边的那两个货架上的那些纸钱、蜡烛、大大小小的寿衣,白色的纸花,黄色的菊花,串成串,连成条,挂在货架旁边,在靠近床头的地方还摆放着几个花圈。这一切,是那样的刺眼。
一个20多岁的女人,如果不被逼到绝望的境地,她怎么可能日日夜夜跟这些东西为伴呢?
刘斌把影子姐姐推到床边,影子姐姐说:“把我抱到床上去吧,我受不了了,我想躺一下。每次上床下床都是一种煎熬啊,谢谢你啊,辛苦你了。”
刘斌抱起影子姐姐,此时刘斌感到她就是一个影子,否则怎么那么轻啊。
刘斌把影子姐姐放到床上,让她靠着墙半躺半坐着,这样会舒服一点。
“你也坐下吧,就坐在姐姐的旁边。姐姐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会把我最后的话告诉你。”影子姐姐说着就对刘斌下了下,有气无力的指着床铺:“弟弟,坐下吧。”
刘斌坐了下来,他突然觉得这床铺立刻就要倒下,他立刻站起来。
影子姐姐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姐姐没有用,弟弟来了,也没有个地方给弟弟坐的。这床铺是从垃圾堆捡来的破床铺,姐姐没有能力把床铺修理好。”
刘斌正想问影子姐姐怎么成这个样子啦,影子姐姐去抢先说话了:“刘斌弟弟啊,你有手机吗?录音吧!好,就这样把声音录下来,如果我死了,这就是证据!四年前,你是被冤枉的,你是顶替郑坤的爸爸去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