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一个托儿所还是继续上,要看那个大门修的怎么样。
文雯点头。
“唔,有机会看能不能找到把孩子送回来的好心人吧。”文雯提议。
齐鸣礼:“这是自然,不过也难。”
他不是没问过当天的小警察,不过都没问出什么。
…
齐家村。
来这边已经有几天的罗富路罗国强一直住在齐鸣礼一家从前住的小西间。
原本齐鸣仁只打算让他们住两个晚上,谁知道两个年轻人嘴甜会来事,自愿帮村里人干挑大粪的活,一不小心在这立足了。
需要粪的人家喊他们给田地浇粪,每桶一分钱,而帮齐家人干活则不收钱,这种几乎白给的劳动力,哪家不喜欢,纷纷劝齐鸣仁一家将他们安顿下来,想住多久住多久。
齐鸣仁也喜欢这种走投无路的冤大头,用得特爽快,根本没问他们什么时候去找‘亲戚’,一副已经将这事忘了的模样。
罗富路兄弟自然装作不知道,一直勤勤恳恳‘攒背粪钱’。
村里粪坑处,罗国强鼻子处蒙着布,倒在粪坑不远处,说话瓮声瓮气:“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快累死了。”
他每天都想吐。
罗富路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把粪装满,扶了把腰才去找弟弟,一坐下来也是瘫着。
不过就算是现在他也谨慎地看四周有没有人。
确定没人,他才说:“快了,今晚我们再出去一趟摸清路,明天白天休息,明晚行动,东西都磨滑溜了吗?”
“当然,”罗国强碰他一下,带着点狡猾笑意:“咱重点可要放在齐鸣仁这家哈。”
说到这个,罗富路也是一脸笑,伴随着恶狠狠的意味。
“当然!”
不为别的,就为了齐鸣礼是这家的孩子,他也要让这一大家子倒霉!
谁能想到,他们打算亡命天涯的时候,能遇到齐鸣仁这个蠢蛋,打从来到这家他就支起耳朵听他们家有没有个叫‘齐鸣礼’的人。
巧的是,齐鸣仁一回家就和爹妈提起了齐鸣礼,罗富路那时候特想说一句老天有眼。
爷爷和族人的仇可以报了,他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一切按计划进行。
第二天晚上,农村人早睡,从太阳下山到夜黑风高的时间,两个人可以在村里窜个遍。
他们从小耳濡目染,行动时脚步都是特地训练过的,因此不会有人发现。
一圈下来,偷到的值钱东西很少,都是些零散的票和钱,大头的肯定藏在各家各户最隐秘的地方,可惜他们来这里的时间短,没办法仔细查看。
不过就算是这样,作为重点目标的齐鸣礼一家,他们已经摸得透透的了。
藏白菜的地窖底下,最里面的墙壁,靠近死角的地方有一块黄泥,撬开它就可以得到这一家值钱的玩意儿。
每次齐老头和齐老太进出这里都很谨慎,基本不开地窖门,就连吃饭的时候眼睛也会下意识看向这边。
如果是没经验的还以为老人在发呆,但他们知道这是两个老人格外看中那地才会不受控制地去看。
终于有一天他假借老鼠进地窖的事让老头开门进到里面,紧盯他的面部神态,从他最紧张的地方查探,也就明白值钱的东西在哪了。
而制作一根钥匙,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如愿找到黄泥后的盒子,他们只来得及把它藏起来,没来得及细看就离开,不过感觉分量不轻,应该不是普通东西,就连盒子都是雕花的,凭兄弟俩见过的世面保证,这个盒子可能也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黑暗里,两个人眼神都凝聚起一团火。
发财了!
最后关头,最是不能出错,两个人抹黑往大门走。
只要离开这里,外面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眼见着离门越来越远,齐老头房里传来声音。
两兄弟见势赶紧猫着腰躲在屋子侧面。
齐老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离门不远的地方,脱了裤子就开始放水,连茅房几步路都懒得走。
罗国强暗中翻了个白眼。
等他解决完进屋,罗富路等了几秒才有动作。
不过很快他和罗国强被屋子里的声音吸引。
里面,齐老头似是醒夜后睡不着拉老婆说话,提起了齐鸣礼。
罗富路顺势蹲下,和弟弟听墙角。
这几天别的没有,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家人对齐鸣礼这个儿子各种恶毒的咒骂,他们这才知道齐鸣礼有多不招家里人喜欢,每到这时候他和弟弟都听得特别舒心。
就是爱听!
“鸣仁那个工作…”
屋里,齐老头顿了很久才说:“咱去哪找鸣礼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早知道当时留个联系方式了…”
罗富路在心里狂吼:我知道他们在哪!!!
“老头子,咱可以去问他战友,之前寄回家里的信还在,地址咱知道,往回寄一个就行。”齐老太提醒。
“是个好办法。”齐老头难得赞许了一句。
齐老太:“可那个黑心肝的如果不帮忙怎么办。”
说到这里,齐老太忍不住呸出声。
“不怕,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种血的人,不怕他不帮忙。”
“万一呢…那个脏心烂肺的都不联系咱们可见是没有心的。”
齐老头像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好半晌才说:“他没儿子,如果想有儿子送终,肯定要求这帮兄弟,大宝…可以喊他爸,算了还是金宝吧。”
齐老太:“对!是这个理儿。”
齐老头:“不过也怕万一,如果文雯怀上了咋办?哎…”
齐老太:“不会!那蹄子不会再有孩子了!”
齐老头好奇:“你干什么了?”
齐老太嘿嘿笑两声,不说话。
听墙角的罗富路和罗国强瞪大了双眼:哦吼——
见里面不出声了,两兄弟连忙跑路,走之前罗富路摸黑写了点东西在门口,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