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地方免不了打扫,齐鸣礼一个人忙上忙下个把小时就完成了。
单位给他三天时间收拾安顿,他又用一天半把该置办的东西收拾好,期间文雯都插不上手,要么被他按着休息。
一切大功告成时已经是第三天,齐鸣礼扶着老腰躺在床上不想起,旁边是抱着奶瓶啜奶的齐罐罐。
小家伙喝奶的时候,浑身好像开了什么开关,手脚和脑袋都在欢快地抖动,跟醉奶一样。
“还是你好,吃吃喝喝一天就过去了。”
齐罐罐停下抖腿,觑他一眼,亲爸确实有点憔悴,这么想着,她猛的吸溜一口奶,然后大方地把奶瓶磕在他脸上。
“啊啊啊。”请你喝。
齐鸣礼哭笑不得地拿开奶瓶,晃了晃里面只有一小口的量:“真是谢谢罐罐了。”
“爸爸你知足吧,”齐悠悠拿着洋葱进来,看到这一幕幽幽道,“妹妹都没有给我喝过。”
妹妹护食又贪吃,平常除了老狗都不带搭理人的。
她捧着洋葱逼近齐罐罐,“妹妹给姐姐亲一口。”
然而齐罐罐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吓得连连摆手。
齐悠悠还以为她看到自己很激动,开心地糊了她一脸口水。
一下不够,又来了好多下。
到最后齐罐罐摊着张生无可恋的脸,成功被齐悠悠亲红。
齐罐罐:她太爱我了。
齐鸣礼看的眼热,也凑过去亲了下小女儿胖嘟嘟的脸蛋。
像豆腐。
还想再来一下。
可随即他听到一声令人汗毛林立的叫声。
“汪!”
老狗一叫,齐鸣礼心道糟糕,一个鲤鱼打挺,窜出去好远。
老狗确实是护主的狗,护齐罐罐,咬的却是他。
不为别的,在它眼里把幼崽亲红的齐悠悠还太小,没有威胁,但是齐鸣礼不一样,他成年了,就不能欺负幼崽。
一人一狗窜出去老远,在逼仄的二楼走廊你来我往。
这么一会的功夫,左邻右舍就知道新搬来的小伙子又被狗撵了。
三天里已经发生三次。
文雯端着饭菜进来:“吃饭了。”
老狗听话地停下,又警告似的朝齐鸣礼低吼,这才罢休去吃饭。
齐鸣礼赶紧捶老腰,每捶一下嘶一声。
好在明天就去上班,他也不用被狗撵了。
这么一想还挺开心。
齐鸣礼走到又乐呵自己玩自己的齐罐罐身边,对一边的文雯说:“亲孩子要趁早,老狗一点也不懂。”
文雯:“老狗只是太紧张罐罐了。”
“别人家的孩子人憎狗嫌,咱们家罐罐和别人不一样。”
齐罐罐含着手指,点头:对呀对呀。
“你个小人精还听懂了不成?”齐鸣礼逗孩子,脸凑过去,“爸爸明天要去工作,给你赚奶粉钱,罐罐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齐罐罐装死,别以为她看不到,衣柜上还有好多奶罐,她根本不愁吃喝。
齐鸣礼偷看一眼忙吃饭的老狗,快狠准地又亲向孩子脸蛋。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罐罐不亲他,那他主动一点也没事。
文雯笑着把瞪大眼睛的齐罐罐抱过来,向齐鸣礼:“快吃饭吧,不是说一会去溜达一圈认个门?”
齐鸣礼是打算去单位看一眼的,调函说是下基层,但具体做什么还需要警所具体安排。
这么想着,他快速吃完饭,然后跑向警所。
时值冬天,街上都没有几个人,却有好几个穿警察制服的人来来去去。
进警所后又有十多个来报案的人堵在门口,走近,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齐鸣礼了解到案件全是失窃,失主想让警察帮忙找小偷的。
安抚群众的警察:“各位稍安勿躁,我的同事已经在去查的路上。”
里面的人不停地擦汗,好像招架不住吵吵嚷嚷的百姓。
“同志过来登记一下。”
一位警察以为齐鸣礼是来报案的,走到他面前。
齐鸣礼连忙表明身份,说明来意,提出想提前熟悉环境的要求。
那名警察上下扫视一眼他:“你就是新来的啊。”
他把齐鸣礼领到后面一栋宿舍楼,一路通过几条走廊,来到狗舍面前。
“这就是你以后的工作。”
入目,一排半人高的狗舍,约摸七只,里面的狗高贵冷艳地爬坐舔毛。
齐鸣礼傻眼了。
他是下基层的吧,但是…怎么被分配到这种地方了。
“上面指示,有新的警犬训练员会来,八成就是你,既然要熟悉环境,顺便也熟悉熟悉它们吧。”
说完这个人干脆利落地走掉,徒留齐鸣礼和这些狗干瞪眼,期间七只狗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一小时过去,齐鸣礼认清自己“狗不理”的事实。
他果断转身回家。
一回家就找老狗,严肃又认真地蹲到它身边:“老狗我相信你是有灵性的,你比一般狗聪明,你是狗中这个…”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想不想吃肉骨头。”
老狗没搭理他,眼睛看向床上呈大字型睡得憨甜的幼崽。
齐鸣礼咬咬牙,决定下个猛料,“我给你买肉罐头,这罐头不便宜,还是进口专门给狗吃的,特好吃,只要你跟我去警所,我就给你买。”
老狗不为所动。
但齐鸣礼知道它一定听懂了。
纵观二十多年,齐鸣礼见过不少土狗、几只宠物狗和为数不多从国外进口的贵宾狗,他家老狗绝对是最聪明的那个。
他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老狗跟他去一趟警所,不为其他,就是想用一只土狗引起那群高贵冷艳的家伙的注意力。
它们完全不睬他还怎么训练!
齐鸣礼决定下最后一个诱惑。
“你想要编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