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点了点头,将消息送到以后便转身离开了小院。
而与此同时,邬瑶已经随白长老一同回到了阳城巫神教的堂口之中。
“圣女,您突然叫我召集所有教众,所为何事啊?”白长老小心翼翼地问道。
邬瑶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扰乱水川,杀死土司一家的真凶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此人与我们巫神教关系颇深,今日召集众人便是要逼他自己的认罪,以免等到宣慰使大人清算他的时候牵连教中其他人。”
“您已经知道是谁了?”白长老似乎有些惊讶。
邬瑶点了点头,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白长老身旁耳语道:“此事我只告诉你一人。”
“凶手就是……思南彭氏。”
白长老的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但面上还是愕然极了,他张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邬瑶刚刚所说的。
“怎么会是他们呢?圣女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邬瑶顿了顿,话锋又是一转,“不过还是不够充分,我身上只有一件物证且还未来得及交给宣慰使大人,不过我打算用这东西逼得幕后之人自己认罪,届时再一并告知宣慰使大人。”
白长老的眸光闪了闪,意有所指地问:“圣女您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吗?届时非但没有逼得对方认罪,反倒还丢了物证可就糟了。”
邬瑶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看了白长老一眼奇怪道:“能出什么意外?物证被我贴身保管,怎么可能会丢?”
“圣女您说的也有道理。”白长老捋了捋胡子,又问,“对了,天机镜也被您带在身上的吗?”
邬瑶点了点头,“自然。”
她眯了眯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白长老,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白长老这才讪讪地笑了两声,“圣女恕罪,是我逾越了。”
“知道就好。”邬瑶冷哼一声,斜眼蔑了他一眼,“教众都召集齐了吗?”
“事发突然,有的还在来的路上。”
“这样吧,圣女您奔波了一天一夜,眼下不如先去厢房稍作歇息,等会儿再用点便饭,等到晚上人应该就到齐了。”白长老提议道。
邬瑶想了想,觉得对方说得也有道理,而且她昨天一宿没睡,现在也确实是有些困了。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白长老的提议:“你说得对,我的确应当先养精蓄锐一番,带路吧。”
“这边请。”
等将邬瑶送进了房间以后,见她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白长老勾了勾嘴角,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区区一个草包,以为姓白这老东西尊她为圣女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冷笑着,说话的声音也与平日里截然不同,仔细看来才发现他的喉咙处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一动一动的,像是虫子。
“我的傀儡蛊无人能解,便是白长老也能控制得服服帖帖,何况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待我替你也种下傀儡蛊,夺了证据,便是那宣慰使也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