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铜门的背后,是一个巨大的洞窟,整个洞窟内异常潮湿,几乎是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裹挟着那浓郁的异香的湿气就伴随着劲风从中忽地吹出。伴随着这风,两旁兀地燃起了一盏盏的油灯,但那火焰却是幽幽的青色。
而借着这青光,能堪堪看清洞窟内的景象。
黑色的、犹如菌类一般粘稠滑腻的生物,充邬瑶斥着这个洞窟,挂携在一尊尊古怪的塑像之上。
与其说是挂携,细细看来,更不如说是从那上方长出的。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湿气腐蚀,在塑像上已然生出了道道裂缝,而那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从裂缝中渗漏、生长,不断蔓延。
邬瑶身前的五色石吊坠忽地动了动,其中传出了巫罗的声音:“这东西……是太岁啊!”
邬瑶这才惊觉,此处的黑色黏菌,与那天在琅玕宝会压轴拍卖的一坛坛太岁,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阿瑶……咱们该怎么办……”顾砚止扭头看向她,等待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邬瑶眯了眯眼,拿起手机,直接咔嚓咔嚓一顿狂拍。
“这是在做什么?”顾砚止皱眉。
“保留证据。”邬瑶说着收起手机,捂住口鼻,抬脚往那洞窟里走去。
脚步落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哒哒”的粘稠水声,洞窟里的风没完没了地刮着,也不知道源头又在何方。
邬瑶举起手机的手电,照向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尊塑像,强光照耀下,二人这才从黑乎乎的太岁下隐约窥清了那塑像的模样。
那是一尊秀美的少女塑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只觉得如同上好的釉瓷,光滑细腻,光照上去映着莹莹的白光。而造这塑像的人,技艺称得上是巧夺天工,将这塑像塑得栩栩如生,真实到让人觉得这少女仿佛还在呼吸一般。
邬瑶在仔细去看其他的塑像,发现这塑得都是不同的女人,但相同的除了那精湛的技艺外就是——这些女人都很美,且面带欢愉的微笑。
“这些塑像看着好渗人啊,而且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太岁吗?”顾砚止忍不住朝邬瑶靠近了几分。
邬瑶没说话,面上透出几分凝重,她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定定地望着其中一尊塑像,很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哪儿呢?
……
想起来了!
在和瞿心链情的梦里!她是和瞿心关系还算不错的另一个花娘,在那些记忆的碎片里,除了牡丹,出现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身影。
如果没错的话,她的名字似乎叫……丹桂?
邬瑶的呼吸一滞,她猛地回过头,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其他的塑像前,一尊尊仔细地看了过去,这地方的塑像约莫有上百尊,全都是妙龄女子的模样。
而其中,有六七尊的模样,都让邬瑶或多或少感到眼熟。而在仔细看来,那上方渗出黑色太岁的地方,也并不像是裂缝,而是用锋利的锐器划开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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