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那个师傅?”
“嗯,他现在已经是局长了。”
邬瑶听得瞪大双眼,耳旁传来了巫罗比陆无相更兴奋的惊呼:“这这这,这不是之前我们看那个扫黑剧的情节吗?按照这个发展,中央指导组什么的是不是也要出来了?”
“所以,你哥后来怎么样了?”邬瑶看着顾砚止,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顾砚止垂下眼,捏了捏手指,良久,似是一声叹息。
“十年,从来没有让他碰过大案要案,去年和他一块儿的兄弟升了支队长,才总算是让他开始接触了几个和刑侦相关的案子。”
“蹉跎了十年啊?”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这个数字时陆无相和邬瑶还是大吃一惊。
十年前的顾景山,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都说年少有为,可他却被自己曾经帮助人所背刺,硬生生耽误了十年,也难怪顾砚止这么看不惯宋景明。
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这么看来,那辟寒金里的水很深啊?诶,要不咱去举报他们吧?”陆无相一脸正义凛然地盯着邬瑶,跃跃欲试。
邬瑶低头沉吟了片刻,难得地没有骂他:“狗嘴里竟然吐出象牙了?”
陆无相挠了挠头:“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儿呢?你这是在夸我吗?”
“不行!”顾砚止却阻止了二人危险的想法。
“且不提举报必须要有关键性证据才会被受理,我们根本弄不到手。光是李家在华南的势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撼动的。”
“贸然举报,恐怕会惹祸上身。”
邬瑶眯了眯眼,李家……古凌为了给李建德续命被逐出家门,顾景山和宋景明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再加上那天路过时让她产生了奇怪链情的辟寒金会所。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漩涡中心的那个庞然大物——首富李家。
“那咱们就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邬瑶一锤定音。
“啥意思?”陆无相发出了一个文盲绝望的呐喊。
“把修剑材料搞到手之后,多留两天,去探探那个辟寒金。我怀疑……它和修行界也有牵扯。”
“要是能找到证据,就可以直接向华南分部举报,就算它是首富,也照样要脱一层皮。”陆无相接了下去。
一旁的顾砚止依旧不赞同:“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家里的私事,更何况,我爸妈其实也是隐隐知道我哥的遭遇,他们都没出手,我怀疑其中的牵扯不是我们能捋得清的。”
“哎呀顾兄,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陆无相话没说完,就被邬瑶打断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插手了,想来叔叔阿姨也有自己的考量。”
陆无相没想到邬瑶竟然这么轻易放弃,他抬起头,蠢蠢欲动的吃瓜心理驱使着他还想要挣扎一番,却被邬瑶一个眼刀所逼退。
他悻悻地耸耸肩,不查就不查,反正他也不是非要吃这个瓜。
无所谓,他会吃邬瑶的瓜!
当然,要是邬瑶知道他脑子里的想法,肯定又是一顿毫不客气的打骂了。
只不过此刻他们还没意识到,羊城这场棋局,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