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顺便再去城门口吃碗馄饨。”
苏芸儿计划好了明天的行程，喜滋滋地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苏芸儿一推开房门，发现经过一夜的大雪，外面的世界已经银装素裹了。
从房顶到地面，全都积了厚厚的积雪。
按照原计划，跟何柳一起将摊位车和帐篷支好之后，让何柳独自看摊，苏芸儿就马不停蹄地往城里赶。
从码头到西城门的距离，与苏芸儿家到南门的距离差不多，走在雪地上，每一脚踩下去都发出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苏芸儿莫名听得很开心。
等苏芸儿赶到灵雀街的时候，发现虽然刚下过大雪，但今天集市依然不少人，不但没有冷清，反而显得更加热闹。
苏芸儿没有耽误时间，而是直接来到了常常光顾的肉摊。
肉摊老板今天不在，是老板娘看摊。
老板娘早就不记得苏芸儿了，所以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对苏芸儿翻白眼，而是热情地招呼着，询问苏芸儿要买些什么。
苏芸儿选了两块五花肉和两只鸡，老板娘热情地帮忙宰杀，然后跟苏芸儿说自己这里的肉多么新鲜，多么划算云云。
“老板娘，你这里还有猪下水么？”
“猪下水？那玩意儿一般不会留。”老板娘对苏芸儿的问话很是疑惑，然后突然就想到了上次那个要猪下水的小娘子。
回忆了一下，她想起来了，这个小娘子不就是上次那个人么。
“这位娘子，上次要猪下水的，也是你吧？你说那东西那么脏臭，你要它做什么？”这一次老板娘没有对苏芸儿不客气，只剩下疑问。
“吃。”苏芸儿眯眼笑。
“吃？”老板娘听了，又想到那下水的腥臭味道，差点没吐出来了。
苏芸儿看到老板娘的反应，不好意思地笑着揉了揉鼻子。
老板娘看着苏芸儿的模样，穿衣打扮倒是干净整洁，也利索，看来也是个穷人家的人，不然怎么会被逼着吃那样腥臭的东西。
而且她男人说她每次来基本都是买猪肉。
猪那样脏的东西，很多穷人也不愿意吃，但她却不介意，想来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哎，可怜啊可怜。
想到这里，老板娘看着苏芸儿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很多。
“现在还没有你要的东西，不过我可以问问我男人，看有没有相熟的屠户那里有。”
“那可真是麻烦你们了。”苏芸儿展开笑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客气什么，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后院看看。”
小等了一会儿，老板娘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熟悉的老板。
“又是娘子啊。我女人一听说有人来问有没有下水，我就猜到会是你。”肉摊老板笑呵呵地，将手里提着的那一篮子东西递了过来。
还没伸手接到，就闻到了熟悉的腥臭味。
“又麻烦您了。”苏芸儿揭开盖着下水的干荷叶，就看到了猪肚的一角，满意一笑。“老板，其实我今天来，还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