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她想把妈妈的监护权要回来，不留一点儿干戈。
“不行！”顾琛想都不想就矢口拒绝。
他重新抓住柳繁星的手，无视她的抗拒，只激动地说道：“你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也不愿意相信我，你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
他一股脑地把自己一直觉得幼稚且虚无缥缈的话给讲了出来。
按照他的身份，还有性格，这种情情爱爱的话根本就不该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
他怕她嘲笑他，所以他一直都是独自生闷气。
现在说出来了，柳繁星却没有任何的嘲笑。
她反而有些生气。
“那你爱过我吗？我他妈一个替身，被你和你的白月光背刺了，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去照顾我那个被你们刺激到犯病的妈。”
柳繁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你妈妈告诉我，我们两个很好，我们要好好过日子，我答应了，我也确实想要和你好好过下去，可是你回馈给我的事什么？”
柳繁星咬住自己的唇，出了血，都没有松口。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等不再那么激动了，才继续说道：“你每次的选择，是每一次，你都会选择柳悦，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给你的是选择题，不是填空题！”
不，也可能在他的眼里，这个选择题就只有“柳悦”这一个选项。
“你的心里都没有我，还霸道地要我去爱你，我的爱在你看来就这么不值钱？”柳繁星咬牙切齿。
一句接着一句，把顾琛给问的愣在原地，他从来不知道柳繁星的心里也这么丰富。
也从来不知道柳繁星什么时候给过他选择题。
他明明很早很早就认清自己喜欢柳繁星，且把她放在了心上了呀。
看着顾琛的呆滞，柳繁星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种下意识的选择才是最致命的，顾琛喜欢她吗？大概是喜欢。
但是喜欢在爱面前，太脆弱了。
“顾琛，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才好啊。”柳繁星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
她以为自己侥幸窥见了阳光，但是却忘记了，夜晚的星星从来都不会和太阳相提并论。
能和太阳在一起的，只有皎洁的月亮。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顾琛上前抱住柳繁星，不停地道着歉。
和之前在小镇时，他给她的道歉一模一样，毫无真心，只是单纯地在道歉，并不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可是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道歉，而是他能做出改变。
在小镇的时候原谅他，也并不是因为他道歉，而是因为他亲自来找了她，因为他在外人面前维护了她。
大概这些对顾琛来说都无关紧要，所以他才毫无察觉。
柳繁星懒得再去多说这件事，只一字一顿地宣告道：“我们离婚吧，我不强求了。”
声音有些哽咽，像是在哭。
不等顾琛回答，他又听见她说：“如果我无法为我的婚姻做主，那我能选择的就只有我的命。”
赤裸裸的威胁，让顾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知道她，一定说到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