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提前找人用柳悦的信息在精神病院开一个病历卡，等真的柳悦被折磨的差不多了，再策划一出“柳悦出逃精神病院”的戏码，顺理成章地把真柳悦换进去。
最后就是她从小要经历的一个问题了——“一个正常人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患者”。
她本来不想这么快就让柳悦进去的，但是这一次柳悦是真的触犯到了她的底线，让她不得不动了“杀心”。
柳繁星自然不可能主动把这些事情告诉顾琛，她只是垂下眸子，继续自己刚刚的话。
“说来也巧，我找的这几个人也是柳悦花钱雇佣的人，有了上次把我带进精神病院的经验，甚至都不用我说什么，他们就能把一切都做好。”
柳繁星真情实感地评价，“真的很省心呢。”
顾琛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不知道是在震惊柳悦把她关进精神病院这件事，还是在震惊她是一个如此恶劣的人这件事。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柳繁星现在都不在意就是了。
她转身去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柳悦找人把我关进精神病院的证明，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有这群动手的混混的证词，还有柳悦的转账记录，够了吗？”
“为什么不和我说？”顾琛问她。
柳繁星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你又不信我，我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别说是这些间接证据，她就是拿着直接证据把柳悦送到警察局，顾琛估计都会二话不说地把人救出来。
如果没有找到可以为自己撑腰的人，那告状还有什么意义呢？
见顾琛想要反驳，柳繁星抢先开了口，“别说你没有不信我。”
“我说在我工作室放火的人是柳悦，你信吗？”她质问顾琛。
顾琛抿唇，显然依旧是不相信的。
他动了动喉结，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只道：“我给你的那五千万不能重建工作室吗？”
柳繁星：“……”很好，顾琛，你是懂怎么火上浇油的。
“够，怎么不够呢？”柳繁星说不清自己心里更多的是暴躁，还是厌恶。
她甚至想要掀了桌子，可是，外面还有外人，顾琛也在看着她，她不想让自己失态，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
“别说是一个工作室，就是买我这个人的人名，都足够了！”柳繁星自嘲地笑了笑。
顾琛拧眉，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他没有想要贬低柳繁星的意思，他只是想尽力去补救柳繁星所收到的伤害。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柳繁星只是看着他，满目伤怀，“可是，在这个五千万的收买下，我受的苦算什么啊？”
“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她又问他。
终于，她把自己想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她问出这个问题，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所以顾琛现在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她也可以理解。
她在意的是，顾琛后续会对自己的这个问题给出反馈，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在不停地自我内耗。
现在最关键的事情还是柳悦的事情。
她给出一个自己最明确的态度：“柳悦是我让人关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她，如果你要是把她放出来，那我就……”再也不会对你抱有期待了。
话没有说完，又戛然而止。
因为她觉得后半句威胁的话实在是没有一点儿凶狠的意思。
她对他有没有期待，对他有什么关系呢？
柳繁星咽了下口水，转口说道：“那我也不能怎么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和我站在一边。”
她把选择权交给了顾琛，让顾琛给她一个痛快。
是死，还是活，这是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