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算计过你？”顾琛歪头看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五岁的时候比他好看多了。”
柳繁星转头看向顾琛，一言难尽。
她该怎么告诉顾琛，她见过五岁的顾琛。
到底是没有拆顾琛的台，柳繁星只和顾琛说了一声，一块儿上前去看康康。
顾琛倒也没有说错，他们两个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
小顾琛比康康要高壮一些，也要比康康的眼睛要亮一些。
整个人的散发的气质也一个是积极向上的小太阳，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
是的，这个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是前者。
时间真的是把杀猪刀，柳繁星忍不住啧啧称叹。
许是院长给康康悄悄说过他们要来的事情，康康并不抗拒他们。
“你们是来带我找妈妈的吗？”康康眨巴着眼睛，可怜极了。
“是呀。”柳繁星心都化了。
她不是一个喜欢小朋友的人，但是看到这个孩子，心脏就忍不住发软。
谁知顾琛却也蹲下身子，冷声道：“从今开始，你没有妈妈，只有一个养母。”
他要提前把厉害关系说清楚，不然后面肯定会有更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柳繁星明白，但是她不赞同顾琛的这种说话方式。
“别听他的，你永远都有妈妈，而且你的妈妈很爱你。”柳繁星摸了摸康康的小脑袋，防止他要哭出来，“你妈妈希望你健健康康的长大，所以才不能来找你。”
“我们是要带你去找妈妈的。”她尽可能地放平语气，不让自己起波澜。
她不想斩杀孩子的希望，但是也不敢给孩子希望。
所以她只能用孩子听得懂的话和他交流：“但是你看见妈妈了，什么都不能说，还要假装不认识她。”
“因为妈妈不要我了吗？”康康吸吸鼻子，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
柳繁星想都不想，直接摇了摇头，“因为有坏人要把你从妈妈的手里抢走，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如果你悄悄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你和妈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还可能会伤害到你妈妈。”她小声地和康康说着。
随即又觉得自己说得过于复杂，想着如何去用更简洁的方式和孩子说清楚的时候，康康却点了点脑袋。
郑重其事地回答：“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和别人讲的。”
柳繁星被这么懂事的回应给弄得不知所措，她抬头看了看顾琛，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孩子身上。
“你看我干什么？”柳繁星没好气地瞪顾琛一眼。
顾琛却不由弯了弯眉眼，“原来你也有温柔的一面。”
说完也不等柳繁星反应，直接抱着康康起身，“走了，我带你回家。”
柳繁星顿了一下，才跟着起身。
“你这是在内涵我平时没有温柔的一面？”柳繁星追在他身后询问。
顾琛挑眉，仿佛在说“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差点儿没有把柳繁星给气出个好歹。
收养的程序很麻烦，虽然顾琛有点儿特权，但是一些文件还是要顾琛亲自签字。
在他签字的时候，柳繁星就牵着康康的手，在一边坐着。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的时候，柳繁星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来自顾媛的微信电话。
不等她接起来，手机铃声也跟着叫唤，是玛雅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