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轻飘飘地，却给着方芳沉重的打击。
除了几个特别好的好友之外，她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在扮演一个温柔大方的贤妻良母角色。
这要是说出去，她以后也就别想再在原来的交际圈子混了。
方芳的脸色顿时煞白，吓得说不出来话。
倒是柳悦，这会儿还在强装镇定，“不好意思，我吃饱了，我和我妈就先走了。”
得到顾妈妈的点头，她才抓着自己母亲的手，快步离开了公寓。
直至关门的声音响起，顾琛这才给了柳繁星一个眼神。
柳繁星一哽，这个人到现在都没有说他的目的，难道真的从一开始就是在替她讨回公道？
不等她想仔细，就被一个人把她包进了怀里。
“小可怜，我们还有这么不好的过去呢。”顾妈妈一边拍着柳繁星的脑袋，一边心疼地说着。
柳繁星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是感受到触碰着的温热的手心，她又有一些不舍得。
结果就是非但没有逃离，还往顾妈妈的怀里滚了滚。
“我都不记得了。”柳繁星闷闷地说着，好像真的是不记得了。
顾琛看着，轻嗔了一句，“傻子。”
只是随口一句，就得到了顾妈妈的一记白眼球。
“你才是傻子呢，你知道他们对繁星这么过分，还让他们进来。”顾妈妈难得凶狠。
顾妈妈是一个很重礼节的人，这会儿却很义愤填膺地说：“就应该直接把人关在门外，理都不要理。”
说完又想起自己说的太凶，又拍了拍柳繁星的脸，“繁星，不要怕，以后妈妈保护你。”
柳繁星：“……”不怕，但是要被勒死了。
她心里想着吐槽，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豪门里有私生子回家，或者前妻孩子回家的事情很多。方芳的做法也绝对不是最狠的那种。
顾妈妈即便再善良，也肯定接触过不少，这会儿这么生气，想来也是真的在心疼她。
“心疼”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总是有两份陌生的。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感情，只能微微垂了垂脑袋，又狠狠地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顾琛看见了，忍不住勾出一个微笑。
但是他没有戳破，只对还在生气的顾妈妈说：“您不是让顾家的司机来接您吗？快去收拾行李吧。”
“……孩子大了，一会儿也容不下我这个当娘的了，是吗？”顾妈妈啧啧称叹。
顾琛：“……”不是你自己不愿意和我一块儿住的吗？
顾妈妈其实也只是这么逗孩子一下而已，真要让她一直和孩子住，孩子不方便，她也不自在。
她拽着柳繁星和自己一块儿去收拾了一下行李，很快就等来了来接她的司机。
“琛琛这个孩子嘴笨，虽然聪明，但是在人情世故上一点儿也没有长进。”顾妈妈对柳繁星叮嘱。
不是在人情世故上没有长进，是他从小才是被追捧的那一个，所以不需要有长进。
柳繁星对此非常清楚，却还是点头，听着顾妈妈的话。
“所以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要直接和他说，让他去做，夫妻俩的经营之道，就在于此。”顾妈妈对柳繁星挑了挑眉。
柳繁星看着眼前的这个文雅的女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