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死伤如何?”
“今早上传来的急报,死伤尚且不知。”
徐县靠山临河,地势之因,山洪水漫,也是头一个遭罪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当真会发生洪灾,大抵没有准备的,如今徐县,连个能做主赈灾的人都没有。
连江南府的知府都不是干事之人,顾司渊对周边县城的官员更是无望。
“去徐县。”他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长晴心惊,她身为太子殿下的奴婢,必然是以主子的安危为重。
“殿下,徐县深陷洪灾,因着山体滑坡,周遭的路全都毁了,殿下,万万不可啊。”
“孤去了,没治理好,就没打算回来。”
长晴还想劝阻,顾司渊一个眼神过来,她咬紧牙关,“奴婢知晓了。”
徐县遭难,死伤无数,快报传到京都。
金銮大殿。
朝臣们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开来。
石砖上有一奏章静静躺着,是皇帝方才看了,一把丢下的。
“徐县大水,太子紧急前往救人赈灾,爱卿们没什么话要说吗?”
群臣震惊,谁都没有料想到,太子送回来的奏章竟是一语成真。
江南当真遭了天灾。
如今,他们无人敢在风头浪尖上开口,惹怒了皇帝,乌纱帽不保是小事,人头落地担当不起。
半晌寂静无言。
“好,好的很!朕本该信太子,一个个张口闭口太子杞人忧天,江南突发水患,你们倒是无人发话了!”皇帝面带愠怒。
朝臣们的头都快抬不起来,懊恼,悔恨的不在少数。
“父皇,儿臣愿带人去江南赈灾!”
顾司逸的话如平地一声惊雷,他眼中也带着意外。
但他万万不能因此,让顾司渊把风头都占尽了,顾司逸当初也是反对顾司渊修建堤坝的,但天底下可没有后悔药吃。
他也只能破釜沉舟,说不定还能披着赈灾在父皇面前讨个好。
果然,正如顾司逸所预料的一般,皇帝看向自己的三儿子,“不愧是朕的儿子,身为皇子,你们需得心系百姓,三皇子体恤民情,主动请缨,朕深感欣慰。”
“朕应允了,让一队御林军跟着你一同前去,势必要保全太子。”
顾司逸眼神暗了暗,保全太子?父皇还惦记着他,当真是令人生厌。
“儿臣遵旨。”他垂首掩去了眼眸中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