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傅渊春究竟给了你多少东西才让你以身相许的？”
苏野行知道这话不该问，但他此时就是想要同人较较劲。
陆成晚在听了他的话后显然内心经历了一番纠结，那些情绪都写在脸上了，跟在股东大会上雷厉风行、叱咤风云的女人截然不同，这一刻她又变成了藏不住事儿的小女孩。
这让苏野行打心底产生了不适感。
傅渊春并没有给陆成晚太过贵重的东西。
在她的眼里是这样的。
千金裘、五花马，那些东西都是垂手可得，钱财也从来都是身外之物，所以这从来跟物质没有关系。
追究起来的话，恐怕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
傅渊春把她从警局里带出来，一次又一次护在她面前，给了她这后世里独一无二的依靠。除此之外，他耐心、细心，会为她着想，会记得她的喜好。
这些乌南也能做到，可以随时替代。
但唯独一样——
感觉。
陆成晚喜欢他的拥抱，身上的气味，哪怕一些亲密的动作，她明明是可以拒绝甚至于反手将人制服，可她依旧选择了顺从。
“我不明白。”
她想不通也不记得是从哪里开始沉沦的。
苏野行耐着脾气：“不明白什么？”
“不过我可以肯定，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譬如当牛做马，一报还一报，我很清楚。既然我选择了这种方式就一定有其中的理由，虽然我还不明白，但我可以保证这是从心而说。”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那这题对苏野行来说确实超纲了。
“那就希望你能所遇良人吧。”
要想把人收藏起来，也未必是要爱情，友情甚至于利益都可以做得到。
他平时也就是想跟傅渊春斗一斗才会说出撬墙角之类的话，可真知道这是两情相悦，他自然也做不出来插足其他人感情这样下贱的事情。
所以这祝福，也是真诚的。
乌南听到门外有动静还以为是小姐回来了，可一拉开门看见外面坐着轮椅的苏野行，她怔了一下，笑得有些无奈：“苏总，我辛辛苦苦给你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主动提过休息。”
“我这好不容易闲几天，你不会这么没人情地来抓我去工作吧？”
苏野行微笑道：“虽然我有这么想过，但我今天来倒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啊。”
陆成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探头熟练地推着轮椅把人往家里请，跟乌南解释道：“这就是我的病人，今天要施针。”
乌南瞬间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
她自始至终以为陆成晚跟苏野行的相见是个意外，这么多年的相识她十分了解他的行为作风。
苏野行有一双发掘美的双眼，只要是进了他眼的人，他都想圈在自己的领地里，摆着看也好，当工具人也好。
他也从未说过小姐为他诊治的事情，乌南也没往这方面想。
她喜悦之中脱口而出：“既然是小姐出手，那苏总这双腿算是有救了。”
“我当初就说嘛，这世道庸医太多，都不如我家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