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瞬间弥漫着苦涩清幽的药香。
“陆小姐,您买这么多药材做什么?”
“搓药丸。”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一个锅。有些像那时候她用的炼丹炉,不过看起来更精致、更小一些。
她带着东西回到陆家就在阳台里摆置起来,全然不知道底下又开始暗藏汹涌。
傅渊春处理完事情就来了,正好撞上来拜访的苏野行。
“傅总别来无恙。”
苏野行脸上带着笑。
两个人中龙凤一个对视,傅渊春直言问道:“你收购陆家的股份是什么意思?”
股市上另外一个救市的人,苏野行。
他做的产业都很泡沫,现金流巨大。
如果单纯救市,傅渊春还不至于问些什么,可这人趁乱收购的股权已经能进入陆家的董事会了,这就不得不防。
苏野行给他打圈问道:“那你呢?你收购陆家的股权又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针锋相对。
陆家人连忙迎了出来:“傅总,苏总。”
“节哀。”
苏野行在轮椅上说道:“陆老爷子生前也是一方人物,我深表同情。”
傅渊春冷笑了一声,就听他问道:“陆成晚不在这里吗?”
他一来是参加葬礼,二来就是想看看陆成晚。
自从她上次施针,又喝着她开的药方,熏着双腿。
就在前两天,他的腿不仅有了痛感,还传来了微微的力量感。
能站起来指日可待。
陆昌挺没想到苏野行单刀直入问陆成晚,他说道:“苏总跟晚晚是?”
“她与我有恩。”
苏野行没说得太明白,陆昌挺却是愣了:“啊?”
陆成晚能跟苏野行有什么瓜葛?
“陆成晚在二楼?”傅渊春巡视一周没看到身影,直接越过陆昌挺就要往二楼去。
他随意找了个佣人,找到了她的房间。
一开门,里面浓郁的药香传了过来,莫名傅渊春不讨厌。
这味道其实在陆成晚身上经常嗅到。
“你在做什么?”
傅渊春褪着外套过去,见她蹲在阳台的小角落烧柴火。
那口奇形怪状的小锅被她烤得通红,她两只手都是黑黢黢的,脸上也蹭着锅底灰。
“你怎么来了?”
陆成晚说着就把人往外面推:“你快出去。我烤了很多药材,闻多了不好,会头晕。”
“烤药材?烤这个做什么?”
傅渊春被她推着走,陆成晚抿了抿唇,说道:“搓药丸。”
她在门口把自己要送礼的事情说了一遍,很快就中断了谈话:“我得进去看着,你快走吧,赶紧回去休息。我没事儿,你别担心。”
说着,门就被重重关上。
苏野行在楼梯下面看得可真切,这是被赶出来了。
他忍不住一笑,傅渊春就幽幽看了过来,后者微微扬着眉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