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霖说完就将目光盯在了阿鲁灰的脸上，这是他给对方的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抓住就要看对方了。
阿鲁灰的心很乱，对方的打算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之所以能留自己一命的理由也给的很充分。
不过要是就这么答应对方，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因为一旦答应了对方，就代表了自己将成为了辽东都司的奴隶，一个只能帮忙赚钱的走狗，而高霖则会带着辽东都司如同寄生虫一样趴在他身上不断地吸食。
可自己有跟对方讲条件的底气么，阿鲁灰不认为自己有，如果要是自己不答应，对方估计会直接将自己的全家都拉出去砍了。
就在阿鲁灰左右为难的时候，高霖却不打算再给阿鲁灰时间了。
“怎么样，你想好了么？”
阿鲁灰叹了一口气，低落的俯身道：“如果你能答应我不杀光我的族人，那我就听从你的吩咐。”
果然还是老一套，不管是之前的阿里木还是现在阿鲁灰，他们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前程，更多的而是自己部族的延续。
在他们看来，如果能够延续部族的生命，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再回到历史的顶点。所以在他们面前不管是个人的荣辱还是朝廷的恩惠，都没有自己部族重要。
但是早就看明白他们这套想法的高霖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么？当然不会，高霖可不是傻了吧唧的朱家人，竟然对亲手拯救未来会葬送自己王朝的部族。
高霖早就打算好了，要将女真这个名称从历史中抹去，让他们成为被汉人同化的无数民族之一。
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在文化上消灭女真，不许在辽东境内使用任何女真语言、习俗以及文字。而且还要强迫女真人改汉名，将老朱对治理外族的方法全部在辽东都司全部一五一十的实行。什么野猪皮努尔哈赤的，要是再让他听见这四个字，他把自己的名字都改成爱新觉罗。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是没有参与反抗的族人，只要罚没了家产就留他们一条命，不过你必须要按照我的安排来做，我让你把货卖给谁，你才能卖给谁，如果没经过我的允许，一粒米都不能卖到草原上。”
很快，高霖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由于对高霖的要求早就有了预料，阿鲁灰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还是有给人家当狗的觉悟的，他很清楚对方不可能饶恕所有人，能留下一半就算是仁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