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崖嘿嘿一笑,“没事儿,没事儿……被猫抓了~”
侍女门笑了笑,岳崖又指了指紧闭的寝殿大门,“我家公子还没醒呢?我去给他打点热水送去!”
侍女连忙把他拉住,“岳崖大哥你可千万别进去!”侍女见周围无人,在岳崖耳边耳语几句,岳崖的眼珠子都快瞪掉出来。
原来今天早上,赫连晏川让人进去收拾房间,侍女进去后,白黎被赫连晏川用小毯子裹着抱在怀里坐在一边的小榻上,床上的被子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皱巴巴的一团。
昨夜里的声音那是喊了一宿。
今日的早膳都是侍女送到床边的,恍恍惚惚还听见赫连晏川说什么“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怀中的白黎大人声音都是沙哑的,说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没过一会儿,王宫御医又过来了,赫连晏川生龙活虎的站在一旁,御医看完后都是老脸一红,嘱咐多吃清淡,多补补,多擦药。
岳崖嘴巴都快被惊掉了,缓了好久,突然想到了他的真真(威五本名林真)——要不,也拿些药去给真真擦一擦吧?!
到上朝的日子,赫连晏川满面红光,可惜从那夜喝酒过后,柳丞相柳冬如,大将军许墨怀,自己身边的起居郎威五都告病不起,反倒是什么苏廷絮和燕北候一天天的神清气爽,岳崖也是,一天连人影都不见,光跑威五那里。
赫连晏川懒得去想,处理了几件大事过后正要退朝,这时边关来报,说是艮阳派使臣过来,想和孤辰走动走动。
孤辰如今,确实是九国中最强的了,从祁凝,巫溪,天梁几场大战中,孤辰所表现出的对局势的看透和胆量,非其他小国能比,所以现在大家有唯孤辰为首的意思。
赫连晏川眉毛皱起眉头,“还有多久能到?”
“对方还只是先派人送信询问,还未启程!”
赫连晏川不想其他国家来,恰巧白黎也觉得艮阳此次来者不善,可是尚书屡次前来,觉得可以一见,现在各国都看着孤辰,孤辰这样傲慢无礼,会遭人诟病。
赫连晏川听后,看向坐在自己后边的白黎,尚书见状对白黎更恨。
白黎始终低垂着头,为赫连晏川研磨。
“阿黎,你刚刚怎么不说话?”赫连晏川分尚书走了,爬过去问。
白黎推开他,推不动,只好挪了挪身子,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腿上能舒服点儿,“我说话只会让尚书大人伤心。艮阳来访,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国主你就回个信,见见吧。”
“我看尚书那个老糊涂就是跟你过不去!……”
“不许这样说。尚书大人在孤辰朝堂上出过多少代的文人重臣,您不能这样说话寒了臣子的心。”白黎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赫连晏川蹭的坐起来,“可是,我说过,你只要在我这里一天,我就不许你受任何委屈。”
赫连晏川把白黎的手抱在掌心中,白黎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去看他。
那天夜里,那次可怕的梦魇,差点就要伤到他……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白黎自己尝过生离死别,他明白那种痛苦。
他不怕死,可他怕活着的人难受。
白黎把手抽出来,默默的转到一边。
赫连晏川的眸子跟着他转过去回避的动作而渐渐黯淡。
“阿黎,我们明天出宫去,去摘柿子吧!孤辰的柿子很甜,红彤彤的挂在树上,很漂亮。虽然跟斓霞客不能比,但是也像天边云霞一般。”赫连晏川说,白黎半天没有回话,赫连晏川垂头丧气的,“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出去……”
“没有!”白黎看见他难过的样子,又不忍心,想抽身,哪里那么容易?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选择他,或许选择一个纯粹的交易者,会比这样一个人好离开得多。
“我刚刚……刚刚我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并不是不理你。”白黎给他理好衣襟。
他的眼睛蓦地有亮起来,灿烂的笑容又浮现在他脸上,赫连晏川站起来,把白黎拦腰抱住,转起了圈儿,白黎笑得上不来气,“放我下来,头晕得很!”
赫连晏川把白黎放在书桌上,打翻了墨,白黎欲要收拾,赫连晏川却把他拥住,抵死缠绵。
“阿黎,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明明你什么都愿意跟我做,我却总觉得快要失去你了。原先我以为是我不够好,没有走到你的心里,后来我又觉得,你就是个冷清的人,我想跟你一直走下去,应该包容你。每次到这个时候,你偏偏热情似火,恨不能将我也燃烧殆尽……阿黎,灭火~~”
赫连晏川的声音低沉喑哑,白黎心尖儿发颤,咬上他肩膀的时候,一颗泪珠也随着落下。
“晏川,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