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贡院外。
陈凡和诸多考生正在等着考试的开场。
这次的考试关系到他们的前途,所以每个人心中都很紧张。
此时,陈凡的手中正拿着一本书,不过他的目光却并没有放在书上,而是望向了四周的人。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本来是打算和这些人好好熟络一番。
因为这些人将来可能都是朝堂中的官员,能拉拢一个的话,就能为驸马减轻些负担。
但就在刚刚,他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那便是人数。
因为大夏国土十分辽阔,所以即便是受到雪灾旱灾的影响,前来参加会试的人起码也有百人。
但是眼下,距离开考时间还剩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此时门口却只有不到百人。
当然,今年情况特殊。
先是雪灾,南方又是战乱,再加上北方大旱。
来得人少些也正常。
但这少得也太过分了。
按道理来说,参加会试的人早就在半月前便应该抵达京城。
不至于还有不到一说。
这些人的穿着,基本上都是粗布麻衣。
这也是正常的情况,因为参加科举考试的大部分都是出身寒门。
为了改变自身的情况而参加的科举考试。
那些达官显贵的后代能走到这一步的很少。
但是这群人中,竟然还有几十人穿着衣衫褴褛,补丁到处都是。
如今乃是和平年代,一乡中能出一名举人十分难得。
基本上再差也能混个一官半职。
所以乡中的百姓对举人都十分上心。
临行前定然会为其准备好盘缠和衣衫。
所以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出现才对。
看到这情况,陈凡心中疑惑不已。
他走到一衣近前,询问道:“不知兄台可是来自何处?”
那人见陈凡搭话,不禁抬头看来。
却见陈凡衣着不凡,相貌堂堂,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家族的子弟。
陈凡乃是出身于县令之家,虽然和大官没法比,但也是一五品官职。
所以气度自然比这些人要好些。
那书生向后退了一步,避免身上的异味影响到陈凡。
他十分礼貌地回礼。
“回大人的话,小人来自江南之地的一隅,不足挂齿。”
陈凡闻言,心中顿时恍然。
南方正值叛乱,能够抵达京城已经是十分艰难。
想必他就是和那群饥民一起来的。
想到这里,陈凡不禁喟叹一声。
“战争害人啊!”
随后他对着这人拱了拱手。
“你我都是举人,按理应当以同辈论处,何来大人一说。”
说罢,陈凡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此番你们南方来了有多少人?”
听到这话,这名书生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悲戚之色。
“我南方此次诞生举人三百余人,但是抵达这里的却只有不到三十人。”
闻言,陈凡心中大惊。
江南之地,温度适宜,粮草丰富,景色优美,文人才子众多。
所以即便是遇到了如此灾难,也能有如此多的举人。
但如今,到了这里的却只有寥寥几人。
算上饥荒,也不应该只有这些才对。
他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书生的脸上更是露出悲戚之色。
“若仅仅是战乱和饥荒的话,我等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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