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收起脸上的嫉妒，“那个，小姐，我要下班了。”
徐佳收起心思，感激道：“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从办公大楼出来，看着外面车水马笼的大街。这一天，还真是给睡过去了。
她拿出手机给高秘书打电话。过了好一会，高秘书才接起电话。
“高秘书，请问唐先生和你在一起吗？”
高秘书语气冷冷的，“徐小姐，我看你是睡懵了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又不是机器人，全天二十四小时跟着老板。”
要不是万般无奈，徐佳绝不想主动联系高秘书。她就仗着是唐先生的秘书，说起话来总是那么冲。
“我想找唐先生，你看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谢谢。”
求人还是得忍。
“徐小姐，你真是搞笑。你今天放了唐先生的鸽子，现在才想起他。你以为唐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他的吗？”
徐佳自觉理亏，不好争辩。“高秘书，我真的有急事要见唐先生……”
对方直接挂了手机。
徐佳抚额。
她不知道唐哲的家在哪里，更不知道他的电话。每次联系他，都是通过高秘书转接。
想了想，只好明天再去公司堵人。
她来到医院，去顾清病房看了看。她还是老样子，一直昏睡不醒。
护工阿姨正在为她按摩。看到徐佳进来，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又埋头认真做事。
医生把呼吸器取了。没有呼吸罩的遮挡，能看清顾清的整张脸。脸上的气色比前几天要好一点，红润不少。这全靠护工照顾得好。
“阿姨，这是你这周的工钱。”徐佳从包里取出一叠钞票。
护工欢喜地接下来数了数。“怎么多了两百。”
徐佳笑道：“算是给你的奖金。”
护工是位老实人，有些难为情地样子。“徐小姐，这怎么好。当初咱们是谈好价钱的，我哪好意思多收你的。”
“阿姨，你把我妈照顾得好，我感谢你。收下吧，你就别推辞了。”
护工扭捏着，把钱揣进了包里。脸上盈满了笑。“那就多谢你了。我就说你是个好姑娘，不仅很孝顺，还这么善良。”
与护工聊完了顾清的情况，徐佳又来到外科大楼。病房门打开着，顾二姨坐在床边，拿着一条毛巾在给周小晨擦手。
周大成靠在床边，沉默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周小晨的痛比上午减轻了一点，啃着一块鸡腿。看到徐佳进来，满嘴油光。“你来晚了，我妈只买了一块，没你的份。”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这么严重的车祸也没影响他的食欲。
徐佳看了一眼他缠着纱布的半条腿，同情心泛滥。
“你还有那么疼吗？”
周小晨抹了一把嘴角的油，咽了咽嘴里的鸡肉。含含糊糊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如梗在喉。
真欠揍！算了，看在他断了一条腿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周大成轻斥了一声，“周小晨，怎么跟姐姐说话的。”
周小晨扮了个鬼脸，捧着鸡腿继续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