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华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
卫姜怎么可能把他和若若的奇遇向这么一个陌生人告知,自然是赶紧转移话题:“嗯,快走吧,不然一会儿令牌失效,我们就要被困在这儿了。”
“嗯。”
卫姜不想提,王风华便也不再追问,老老实实地跟在两个小朋友的屁股身后,默默出了秘境。
就在他们坐上飞行法器从秘境口离开的时候,暗处有两个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弃他们不顾转身逃跑的李岩二人。
李岩见到他们活着出来,脸上还是不服气的神色,冷哼一声道:“我就说他们俩关系户,小小年纪敢出来做任务,身上肯定有保命的资本,也不知道宗主给了他们多少好东西。”
“你还想着这事儿呢?我们刚刚做了什么,你可别忘了,宗门铁律,门内弟子一定要互相团结,若遇到见死不救,酌情处理,可这处理结果最差的也是要去思过崖受刑的。”
少女咬了咬下唇,面色有些焦急,同时又有些后悔,刚刚逃跑的决定了。
她本以为大家做的同样都是低级任务,修为高不到哪里去,蟒蛇那么厉害,一定会把这三人都留在那儿,再也出不来。
这才心安理得地跑了。
等回到宗门之后,就算是上报这三人牺牲,那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任由他们说。
到时候给自己塑造一个根本无力回天的形象,不但可以免于惩罚,说不定还会受到什么补偿。
可是三人活着出来,事情就不一样了。
“我又没有求着他过来救我们,当时那个情况,我们根本就没有力气,也没有本事去对付那个蟒蛇,跑了也是人之常情啊。”
李岩也脸色大变,他刚刚完全忽略了这一点,现在想来也有些后悔。
“对我们来说人之常情。可他们要是回到宗门告状,嘴巴一张一合,我们根本就无从辩解,到时候再添油加醋,以那两个人跟宗主的关系,我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真是够恶心的,谁要他们救啊?就算是他们不来,我有保命的本事可以走,搞得现在骑虎难下,左也不行,右也不是,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岩烦躁地挠了挠头。
他性格冲动,偏偏还没有个好脑子,往往都是做出了后悔的事情之后,很长时间才会后知后觉。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们要比他们早回到宗门,先把这件事情上报,后倾长老最是护犊子,他要是能相信我们说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少女话中所隐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是倒打一耙,将黑的说成白的,反污蔑一口。
只要先下手为强,那么作为第一时间出来告状说话的人,就会更加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
李岩自然也听明白了少女的意思,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但是又想到以后的前途,便也默认了。
“也行,那两个人有关系,就算是受到惩罚,想必也不会太重,不过他们是坐着飞行法器回去的,速度远比我们御剑飞行要快很多,他们现在已经走了很远,好像也赶不上了。”
“能赶上,这张符我花了好多灵石才买到的,可以瞬间定点传送回宗门,本来是想要留着保命用,现在看来也是不用不行了。”
少女说着就从自己的空间袋之中拿出了一张黄符,随后拉起身旁之人的手,掐咒念诀,点燃黄符,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回去便也没有那么着急,此时此刻卫姜和若若带着王风华正慢悠悠的飞着,顺便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
他们不知道的是宗门里现在只有两个老六,已经开始在长老面前告状了。
等回到宗门,卫姜与若若大步流星来到交任务的地方,随便拿出一颗灵草抵消任务。
刚要去主峰找沈轻灵,就突然被两个弟子拦了下来。
那两个弟子面色阴沉,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你们要干嘛?”
卫姜冷着脸问道。
“不好意思,二位师弟师妹,后倾长老找你们有些事情要问,所以麻烦你们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家伙,这两个弟子端着架子,搞得跟执法队一样勇气。
卫姜虽然有点不太喜欢这种像是被人当成犯人的感觉,可长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后倾长老虽然修为在作文之中算不上是最高的,但是地位确实不低。
他主要掌管的就是外门弟子,几乎所有外门弟子都在他的管家范围之内。
别看仅仅只是负责外门弟子,可一个宗门里最多的就是外门弟子。
想要成为内门,肯定要通过重重选拔,被某位长老或是其他内门弟子看上,收为入室徒弟才能够修行剑宗的秘法。
这样的例子少之又少,必须要又努力又有天分,虽虽然地位高,但数量占比却很少。
有些内门弟子还都是从外门选拔进去的,大多与后倾长老交情不错。
所以在重重buff的叠加之下,后倾长老的地位可比那些只有修为却不管事的长老要高多了。
“去可以,但能否透露一下是什么事情?”
卫姜默默的看了身旁的若若一眼,直觉告诉她,这次去要是带上若若可能会出事儿。
但在剑宗的底盘儿里,谁敢伤害若若呢?
“你们只管去就行了,到了地方长老自然会给你们说明。”
“那只有我一个人去,行不行?”
卫姜继续问道。
“不行,必须两个一起。”
眼前的两人态度非常强,卫姜也只好妥协。
就算真要闹不高兴,也不能在这里闹,平白让其他弟子看笑话,引得人心惶惶。
跟随这两位弟子来到后倾长老的院落,走进去便见到了李岩二人。
卫姜眉头一皱,隐约已经猜出被叫来是所谓何事儿了。
不过他还是非常规矩的越过两人,先朝着后倾长老鞠躬问好,并未表露太多。
后倾长老喝着茶,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
最后开口就是质问:“你们两个可知错?对今日知识有没有什么想要辩解的?本君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听信弟子的一面之词,倒也愿意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