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若若的肚子是怎么长的。
三两口就能吃进去一个拳头大的馒头,刚到胃里就迅速消化补充成了体力。
陆万千还在捂着手腕嗷嗷叫,疼的是呲牙咧嘴,面目狰狞。
可就这样,他都不觉得自己跟若若在力量上有着本质的差别。
自大的以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有这样的失误。
没错。
这货到现在都认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失误。
咬紧了牙关不肯认输。
若若感觉自己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次掏出馒头往嘴里一叼,迈开小萝卜腿就像个离弦的箭一般冲了上去,
粉嫩嫩的拳头看起来软弱无力,娇小的身躯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但就是这样的身体,却爆发出了无比恐怖的能量。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的练习,可都不是花架子。
无相门主体修。
被无相门的开山老祖亲传过的身法,可不是一般二流法门就能够比拟的。
再加上剑宗那变幻莫测的招式,若若可以说是所向披靡。
莫说是同龄人,就是比他年长几岁修为没那么高的成年人,都未必能打得过她。
晚上跟剑宗老祖姚剑学习时一直都没有剑,若若就是伸出两根手指头在那里练习。
本来以为这会成为一个弊端,却没想到在眼下给了她极大帮助。
大多数的剑修从休息开始就手握着剑,身上的佩剑不出意外就会跟着自己一辈子。
相当于是从小到大一起同吃同住永远都不会分开的莫逆之交。
所以大多数的剑修失去了剑,就会丧失战斗力,甚至连自己学习的基础法门都不知道怎么施展。
而若若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
只见她娇小的身影向上飞扑,跳起来一拳就打在了陆万千的膝盖上。
本来是个挺搞笑的画面,可眼下谁都笑不出来。
他们再次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而陆万千也惨叫一声捂着膝盖倒了下去。
完完全全就是单方面的虐打。
陆万千疼得冷汗直流大脑一片空白,他现在都没有心思求饶了,就抱着膝盖在地上滚来滚去。
若若可是谨遵哥哥教诲,半点没有留情面的意思。
小拳头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一下下捶打陆万千。
每一项所蕴含的距离都让陆万千无比绝望。
不过才转瞬之间,刚刚还嚣张跋扈不给人认输机会,单方面虐待其他两人的陆万千,就这么两极反转成了待宰的羔羊。
砰砰砰。
全场只能够听到若若拳头挥打在肉上的声音。
声音重的听着都感觉疼。
陆家代表看着自家少爷都被锤成这样了,恨得呲牙咧嘴。
这可是他们陆家的希望,再这么打下去,就算最后能救回来,人估计也废了。
这种废并不是身体层面上的废,而是心理层面上的。
陆万千之前嚣张跋扈的气焰全无,眼睛里骂人是自我怀疑和绝望,他已经看到了自家少爷在害怕。
害怕下一个拳头会到来,害怕挨打,甚至说害怕跟人比斗。
如果这样的心理阴影没有办法消除面对,那陆万千在今天这一战之后,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勇气再与人对抗。
失去了斗志的人,无论修为达到多高,都是不堪一击的。
也相当于这个人完完全全废了。
“你们都瞎吗?我们家少爷已经完全不还手了,他已经可以被判定输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喊停!就算组织创建这个学院的人是你们八大门派,后台够硬,也不能把我们这些世家这么不放在眼里吧!你们赶紧叫她停下!”
陆家人都快气疯了,但又不敢真的下场动手。
就只能站在看台上急得跳脚,企图从言语上给各位宗主施压。
可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喜闻乐见,谁会鸟他?
“陆家人?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们家没人来呢,陆万千方才那么凶残的对付我门弟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放屁?现在这小丫头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倒是心疼了。
就你们家弟子是人,我们家的就不是吗?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放在哪里你都没有理去说,要么你就消消停停的在这里坐着等着,要么就立刻滚,没人惯着你这狗脾气。”
桃花岛宗主岳梨花别看是个女的,脾气却也半点不柔弱。
该骂的时候就骂,谁的情面都不讲。
其他宗主与她地位不比谁高谁低,轻易都不敢惹这位,更别说哪些地位不如八大宗门的人。
陆家人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可看着岳梨花带有杀意的眼眸,又默默将想要回怼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
家族荣耀什么的,未来希望什么的,对比于自己的小命儿还是不值一提啊。
说留口气儿还真就只留一口气儿,若若根本没留手,只要还能听到陆万千的呼吸,小拳头就继续往下砸。
期间还不停的从小挎包里掏馒头出来补充体力。
等到陆万千完全不能动弹气息越发微弱的时候,她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大家看到她停下动作,呼吸都跟着凝滞了起来。
半晌,负责比拼的裁判慢悠悠下场,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最后一场比拼,成若若魁首。”
比拼结束了。
在这一场测试中,若若当之无愧拿下了第一。
她爆锤陆万千的身影已经深深刻在了所有弟子的脑海之中。
自此之后,给这些弟子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往后,当他们听到若若的名字,都会下意识的回想起今天这一幕,然后忍不住打个激灵。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若若只是迈着小萝卜腿儿面无表情的回到了人群之中。
石明月已经是目瞪口呆,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刚刚大显神威的人,是她认为自己众多朋友之中最需要被保护的柔弱小萝莉。
“我不是在做梦吧?应无,你快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应无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
这新交的朋友怎么感觉好像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