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眼睛瞪大，瞳孔微突。
双腿不受控制地往门外走去，像是中了邪一样。
叶心睕唇角微勾，“陈老头，你可以啊！”说着眸子微眯，“看在你捣鼓的那些玩意儿还有点用的份上，昨晚的事儿就不和你计较了！”
陈老头嘿嘿笑着，将七上八下的心放回肚子里去。
说来也是奇怪，他像是被打上了什么特殊标记一般，每次叶心睕冲着他冷下脸，他总是从心底滋生出莫名臣服的恐惧感。
真是奇哉怪哉！
“这柳叶最近来过？”叶心睕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
程荣轩心里担忧程少关嘴笨，再惹叶心睕生气。
慌忙出面帮忙解释道，“娘，之前你和陈爷爷几个上山的时候，那个柳叶确实来过。”
“不过，她每次来……”
叶心睕纤手一指，红唇微启，“程少关，你来说！”
程荣轩只好向程少关递过去一个“你自求多福，坦白从宽”的表情，拉着弟弟小宝往旁边跨了几步，将位置让出来。
陈老头更是十分狗腿地从房间里搬出一把椅子放在叶心睕身后。
“夫人，快坐着，别累着了。”
叶心睕不客气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后背靠在椅背上，模样慵懒地把玩着发丝。
程少关喉结滚动，小心翼翼道，“娘子，我和那个叫什么柳叶的女人根本不熟。她前几天确实打着探病的旗号来过两次，但是每次李大哥和三婶子都在的……”
“我发誓，我根本就没搭理过她。每次都是三婶子将她打发出去的……”程少关紧张地吞咽唾液，生怕叶心睕不相信。
“哦，是吗？”叶心睕轻飘飘开口，“可是我方才听柳叶说，你曾夸她生的娇艳。”她的语气中很淡，没有明显起伏，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娘子，我冤枉啊！”
此时陈老头连带大宝小宝都已经站到了叶心睕身侧，只留程少关站在一侧，颇有一种官老爷断案的意味。
程少关情绪起伏，后悔方才估计柳叶是村里人出手太客气了。
“大宝！你那会儿记事儿了，你赶紧和你娘解释一下。”程少关想上前将程荣轩拉到身边，却被叶心睕的眼神儿劝退。
“娘子，我连那个柳叶长什么样都没记住，我根本没正眼看过她！”
“何况即便是我当年真的说过‘娇艳’二字，那也肯定是说村口那几棵树上的花开得娇艳！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啊……”
叶心睕喝了口陈老头递上来的热茶，抬头瞥了一眼手脚并用忙着解释，委屈的像是个不谙世事受了冤屈的毛头小伙。
程荣轩看不下去了，“娘，我能作证，爹爹和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即便是有，也是那个柳叶一厢情愿，爹爹是清白的，心里只有娘一个。”
程少关猛点头，“对！我心里只有娘子一个！一片赤诚啊！”
叶心睕差点憋不住要笑场，“算了，信你一次。”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以后再让我撞见你和其他女子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后果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娘子，我刚才是看到你回来一时不察，这才被人占了便宜！”程少关愤慨，扬声道，“大宝，快帮我抬点水，我要清洗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