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正大光明地站在屋子里,看笔录。
她也好奇,秦晚究竟为什么会这么恨她。
“为什么?”
秦晚讥讽地看着问话的警察:“因为阮娇娇她逼良为娼!有一次,她假借谈生意带我出去,吃到一半就离席,把我留给那个李院长!警官,既然你要抓人,就把他们俩也抓过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娇娇:???
她忍不住开口:“我——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那天,明明是薛戚打电话请她“撑场子”,她才中途离席了一会。
后来临走前,她看李院长似乎有意带秦晚走,还帮了她一把。
怎么到秦晚嘴里,就颠倒黑白,成这副情景了?
于是,忍不住以“霍迟尧”的身份,为自己辩解了两句。
秦晚反应激烈:“不可能!这是他亲口承认的,不可能!”
半小时后,李院长也衣衫不整地被“请”进了审讯室。
一开始,他还抵死不认,但听到秦晚举报他贪污受贿后,他脸色狰狞,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秦晚听到事情的真相后,先是不愿相信,随后大哭大闹,最后瘫软在地上,任由两名女警把她带走。
离开前,她转向霍迟尧,目光呆滞渺茫,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又无力地闭上。
窃取商业机密,她应该会坐牢吧。
等出来之后,她又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呢?
为了挣那一口气,没了工作,连累了弟弟,真是......害人害己。
看着她,阮娇娇也是一阵唏嘘。
她回到病房,正想夸夸霍迟尧的“神机妙算”,却突然发现,病房的灯关着。
她推开门,床上模模糊糊拢起了一团,似乎是霍迟尧在睡觉。
犹豫片刻,阮娇娇没有开灯,而是走过去,正想给他盖被子时,手下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起!
“噗嗤。”
匕首没入血肉的轻响,那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一击未中。
阮娇娇抓住时机,忍着手心的痛与麻,一把扯过那人的手腕,将她反剪双手按在地上!
触手间细得硌人的手感令她不由得一怔。
居然是个女人?
来不及多想,她按了呼叫铃,不一会,护士和保安涌入,一行人隔开他们,有人拽过阮娇娇的手,替她包扎。
灯光明亮,阮娇娇这才看见,自己情急之下握住匕首的右手早已血肉模糊,手掌的伤疤横而深。
护士后怕道:“幸好力气小,不然,手掌恐怕会被切断了。”
而此时,行凶的女人被人提了起来蓬乱的长发间,露出消瘦苍白,如同尸体般面无血色的脸。
阮娇娇惊讶:“——文锦?”
随后,她面色一变:“霍——我太太去哪了?!”
此刻,天台。
霍迟尧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而她身侧,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双肘支在天台的台面上,口中叼着一支烟。
“阮娇娇”低低的声音响起:“钟之羽,我做噩梦了。”
霍迟尧抬头,表情难辨地看着钟之羽的背影,慢慢说道:“......我梦见了那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