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不吭声,抬手揉了揉眼睛。
眼线都有些晕开了,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很狼狈,像只大熊猫。
“啧。”
霍迟尧不耐烦地双腿交叠,声音有些寒,“不是很能说吗?哑巴了?”
阮娇娇呜呜咽咽地控诉:
“你想听我说什么?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
霍迟尧拿出烟盒,却发现里面空了。
他把扁扁的烟盒捏在手心揉来揉去,一颗心也被她时不时吸鼻子的声音哭得烦得慌。
“别哭了。”
他冷硬道:
“是你自己说话不算话,又跟南北堂搅和到一起。我都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娇娇吸吸鼻子,脸哭得通红,像是缺水的小花苗,蔫头耷脑的。
“我压根没搭理他,是他自顾自缠着我打听你的!你还有脸说我,你对许笙笙的态度,比我对他好多了!”
霍迟尧不咸不淡:“是吗。可我只有一个许笙笙。围着你打转的有几个?”
阮娇娇瞪大眼睛:“霍迟尧你能不能说人话别打哑迷?你不说,我怎么解释这是个误会?”
霍迟尧忍不住笑。
哪怕刚哭完,脑瓜子还是这么好使。
他还没说知道了什么,她就张牙舞爪盖章了一个“误会”。
他打开手机,递给她。
“有人主动加上我发过来的,你好好想想,怎么解释这个‘误会’。”
说完,他便施施然坐下,冷眼旁观。
阮娇娇点开,发现正是钟之羽扶着她坐下,和南北堂为她挡酒的那一幕。
从她自己的角度,都没发现原来当时钟之羽的表情这么担忧。
阮娇娇故作轻松:“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钟之羽这一个表哥,他也有女朋友,霍总未免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吧?”
“至于南总,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或许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帮我个忙呢?”
霍迟尧舔了舔后槽牙,觉得自己有点火大。
“别不懂装懂,我和他压根不是那种关系。”
帮忙?
添堵还差不多!
阮娇娇心头微动,故意道:“我怎么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南总可是一直把你当成唯一的挚友。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霍迟尧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按了按她的脑袋。
“眼珠子快转飞出去了。”
阮娇娇脖子一沉,被迫低下头,听见他不冷不热的声音。
“别总想打探我,现在该交代的人,是你。”
钟之羽看她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跟钟之羽有些自然的肢体动作,远远超出了普通男女的界限。
更何况他心知肚明,他们压根不是什么表兄妹。
霍迟尧想起三年前和阮娇娇结婚的时候,钟之羽就已经作为“表哥”出现了。
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认识的时间,比三年还要久?
阮娇娇在他面前全是秘密。
那在钟之羽面前呢?
对她而言,钟之羽究竟是什么人?
更别提......
霍迟尧搓了搓指尖,想到当初在公司消防通道里听到的,钟之羽对阮娇娇的挑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厮绝对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