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绮妍大呼小叫:“医生?医生!”
一场闹剧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众人都失望不已。
亦步亦趋跟在阮娇娇身边的南北堂啧了一声。
“跳梁小丑。”
看着白蓉和荣绮妍两人被抬走,正准备散场时——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许笙笙突然柔柔开口:
“阿尧,你不是说娇娇被下了药,需要医生吗?现在医生就在这,但是我看娇娇好像不需要了?”
哦豁?
人们散开的身影越来越慢,纷纷竖起耳朵,活像是鞋底粘了胶水,彻底不动了。
看着阮娇娇的脸色一下子变冷,霍迟尧有些狼狈地低吼了一声:“笙笙!”
许笙笙故作无知地捂住嘴巴,惊慌失措地看着霍迟尧,眼底很快蓄满了泪。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娇娇没事,这不是好事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娇娇中的是什么药?”
说完,她才像反应过来,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难不成——”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很快就从她的欲言又止中领悟到了什么。
他们就说,怪不得刚刚霍总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去踹门,都是有内情的啊!
嘶,这样一来,刚刚白小姐说的岂不是......
阮娇娇用力捏紧了手指,她更清楚这些人心底在编排什么龌龊东西,也正因此,她才格外恼怒。
霍迟尧怎么能连她的私事都当作谈资告诉许笙笙!
心脏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她用力咬住嘴唇,抬眸盯着霍迟尧。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第一次脸色大变,近乎无措地看着她,轻声道:
“我可以解释......”
“霍总的红粉知己还真是长了条好舌头。”
忽的,手腕被温热的掌心包裹住,身体也被扯进男人宽阔的肩背后。
阮娇娇慢半拍地抬起头,看到南北堂懒洋洋地站在许笙笙面前,上下打量过后,毫不留情的一声嗤笑。
“撒谎成性。”
许笙笙白了脸。
“阿尧......”
往日稍微皱一皱眉就会嘘寒问暖的男人此刻竟然无动于衷,英俊的脸色满是煞气与酷寒。
“你来干什么?放开她!”
霍迟尧眉目冷冽地嵌住南北堂的手腕,手背青筋鼓起,看起来相当用力。
“疼疼疼疼——”
南北堂很给面子地痛呼起来。
只不过他嗓音本就飘忽上扬,示弱也显得不怎么正经,嘴角还带着夸张的微笑。
“好久不见,阿尧。好歹我是客人,主人一见面就对客人动手,不怎么礼貌吧?”
“霍家不欢迎你。”
霍迟尧冷冷地甩开他的手,将他背后的阮娇娇扯了过来。
“离他远点,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
阮娇娇冷冷打掉他的手。
霍迟尧脸色难看地抿起嘴唇,气氛一时间冷得骇人。
“......阿尧他只是关心你!想让我来照顾你!娇娇,你不要再误会他了。”
许笙笙张开手臂,像保护雏鸟一般挡在霍迟栩身前,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们不要再因为我吵架了,反正娇娇你现在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反正?
因为她现在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所以被误会和劈腿、被许笙笙戳破隐私对她而言就无所谓是吗?
只要不是身体上的伤害,霍迟尧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视而不见吗?
阮娇娇确实可以不在乎这群人会怎么编排她,可这不意味着,霍迟尧可以将伤害她的武器递给许笙笙!
——如果在这里被下了药的是霍氏的大客户,霍迟尧还敢这么轻率地将这种事告诉无关紧要的外人吗?
恐怕不敢吧!
说到底,还是她不够重要。
明明她才是彻彻底底的受害者,甚至连那杯酒都是霍迟尧这个蠢货喝下去的。
可从刚刚开始,一直被围观、被议论、被逼着自证清白的人凭什么是她?
阮娇娇直勾勾地望进男人浓深的凤眸中。
“霍迟尧,你来说。”
“许笙笙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