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根还挺乐意八卦这些的,思索了下道:“好像也有过一两次,不过挺久的了。”
他有些记不清了,第一次大概是十年前左右,村里有阵子夜里也总是有婴儿哭泣声,弄得人心惶惶,最近一次是在一两年前。
刘长根回忆的时候,视线无意中落到刘来白家门上,火石电光间想起了什么,拍了下大腿道:“最近一次,好像是在来白收养孩子那阵子发生的!”
刘长根是刘来白表舅,当时看他父母都没在了,结婚有些时日也没个孩子,就和几个近亲做主劝他收养一个孩子,汐汐是刘长根老婆娘家那边的渠道收养过来的。
刘村长抽烟的动作一顿,眼睛微微眯起,没想到这事又绕回汐汐身上。
难道汐汐真的是灾星,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再细想,刘村长又觉得情况不对,这次村里有婴儿哭声在先,他找上汐汐在后,这事怨不到人小姑娘头上。
再说近十年前那次婴儿哭声又算怎么回事,那会儿汐汐根本都还没出生!
刘村长摆了摆手:“跟人家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可能汐汐有些沽名钓誉,没传闻那本厉害,可也不能什么罪名都往人家头上扣。
而且,刘长根这么一说,他倒越发觉得这事跟刘来白家脱不了干系,若真这样,那是不是他误会汐汐了?她之所以没有马上解决,里面或许真的有别的隐情?
刘长根见刘村长没顺着他的思路应和,脸色不悦,阴阳怪气道:“我也就说个事实,至于到底什么原因还得靠你找出来了。不过,明天可就选举了,希望你心里有点数。”
这也是刘村长愁眉苦脸的原因所在,事情没解决,村里人怨气很大…
次日,刘家村村民都被召集到祠堂,刘来白和陈招娣也过去了,夫妻两人神色难看,下眼睑挂了浓重的黑眼圈,心里有苦说不出。
自从那天汐汐离开后,家里跟进贼了一般,总是传起来莫名其妙的声音,像半夜桌子挪动,煤气灶的火被人关了,床上泼了水等等。
这两天两人过得如履薄冰,因着当时不积极配合刘村长,加上心虚,也不敢像其他村民一样找他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众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谈论村里最近发生的事,一个个精神萎靡,神色气愤。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骂道:“我说刘村长到底在干什么啊,那哭声一天比一天大!”
她旁边朋友附和:“就是就是,地理先生找了一个又一个,一点用都没有!”
年轻男人道:“办事不利,我看这村长最好换人做!长根叔就不错,今天投他!”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附和,很快,人群中有人咳了声,经提醒大家连忙止住话头,却是刘村长来了。
村里长辈讲了开场白,换届进入正式程序,到底是严肃的事情,村民也不好再说话。
村两委轮流做述职报告,刘长根正说到精彩处,祠堂墙角突然出来奇怪的声响,刚开始没人注意,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刘长根停住了。
众人寻声来到院子里,发现西北角的枣树在摇动,像有人抱着树根使劲摇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