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和母亲在自助机上取了报告，上三楼找主任医生。
“阳子，等等！”
进入会诊室前，李阳妈叫住了他。
李阳转头，就见她双手交叠握拳放在胸口处，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是在祈求。
李阳是不信这些的，但也不忍心打断她。
过了会儿，黄主任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眼报告单。
没错，上面写的是李阳的名字，电话和地址等信息也对得上。
李阳妈见黄主任表情古怪，迟迟没说话，以为病情加重，双眼一红：“医生，我家阳子到底怎么样啊？”
黄主任放下报告单，又仔细打量李阳半晌。
李阳也忍不住发问：“医生，化疗没效果吗？”
这段时间他积极配合治疗，甚至把引以为傲的长发都剪掉。
“不是。”
黄主任激动道：“治疗效果非常好！”
他告诉李阳，癌细胞没有再扩散的迹象，身体的白细胞也没有因为化疗药物副作用死亡，正在快速自我修复中。
“什么意思？”
李阳心跳加速，站起来确认：“你是说，我有可能痊愈？”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黄主任说得保守。
“但如果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期治疗得当，完全健康也不是没可能。”
从会诊室出来，李阳整个人飘飘然，经历的一切像是场梦。
李阳妈高兴得又是笑，又是哭的，“阳子！肯定是佛祖听到我的祷告了！咱们先不要回家，你送我去庙里还愿下。”
两人驱车到家附近山上，那里坐落着清泉寺，说是有上百年历史，出过不少得道高僧。
虽然在当地很是知名，李阳不信这些，也是第一次过来。
李阳妈四处奔走烧香，还放了不少香火钱，最后，拉着他往观音殿走去。
“妈，干嘛啊？”李阳疑惑。
“走走走，反正来都来了，去抽个签看看。”李阳妈推着他往里走。
殿左侧坐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李阳妈经常来很熟悉。
祈愿后拿了签筒让李阳摇。
片刻后，李阳忍不住好奇，跟着她一起找角落里老人。
假寐的老人睁开眼，一双精光眼扫过李阳。
对面这人山根黑气萦绕，却有一道紫光破局而出。
而且隐隐有压过黑气之势，他心里有数：“观音灵签第二十签，上签。”
具体签文是：否去泰来咫尺间，暂交君子出于山；若逢虎兔佳音信，立志忙中事即闲。
李阳听得一头雾水，“大师，什么意思啊？”
老者散漫地打了个哈欠，眼睛一瞪，“意思是死不了！”
李阳妈心情好，不在乎大师态度怎样，又问详细注解。
大师惜字如金，“倒霉快过了，有贵人相助，赶紧抱大腿！”
李阳妈琢磨了下，觉得大师说的是黄主任。
她拉着李阳往外走，“大师说得对，咱们这就下山，买点东西送给黄医生。”
“不对，现在人不喜欢收礼。有了！买购物卡，他肯定会喜欢！”
老者原本已经快要再次睡着了，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朽木，朽木！君子交于山，大隐隐于世！”
李阳全听到了，也没往心里去。
黄主任算是很有责任心的，送点东西表达感谢也行。
到了车场，他伸手往口袋里掏车钥匙。
顺着带出个红色的小锦囊。
李阳捡起来，端详会儿，想起来是上次鬼名山那个汐汐送给他的。
说是健康符。
李阳摇摇头，那个小姑娘有点意思。
他随手将小锦囊打开，里面原本放着张字体粗糙的黄符，但现在只剩下一堆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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