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羡渊没想到奶奶忽然问这件事，他面无表情地承认：“我弄的，我跟姜念没有感情基础，睡在一个被窝，只会觉得尴尬。”
“你弄的？”裴奶奶顿时生气了。
“你的意思是，要等你爱上念念，你才跟她像正常夫妻那样睡觉。那要是你一直爱不上她呢？”
“今天我观察你们一天了，我都没看到你主动跟念念说过话，你不主动，难道指望着念念一个女孩子主动？”
“你哪来那么大的脸你！”
裴羡渊冷着脸不说话。
他平时也会主动跟姜念说话的，今天是因为他在阳台吹风的时候，发过誓了，今天再跟姜念说话，他就是狗。
自己发过的誓言，当然要遵守。
而且，奶奶一来就跟姜念亲得跟祖孙两个一样，哪里有他插嘴的份。
裴羡渊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念念是个好孩子，你不能欺负她。你今晚回去后，就跟念念谈谈，看能不能把中间的被子给去了。”
“不行。”
“奶奶我跟你说过了，我要考察姜念，现在还在考察期，我不会让她靠近我。”
“要是姜念通过了我的考验，我自然会认真地对待她，给她想要的一切。”
“在考察的这段时间里，我希望奶奶不要再掺和。”
“你要是无聊，可以打电话让我爸妈回国，陪你一块住。”
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么说都不行。
裴奶奶气得侧身，看着车窗外面。
接近十一点的时候，裴羡渊送完奶奶回来了。
此时姜念正靠在床上，手边是今天奶奶给她的红包。
她没有拆开看，但是凭着硬硬的感觉，能猜测里面是张银行卡。
见裴羡渊回来后就拿衣服去浴室洗澡，她就点开今天追的小说，一边看一边等。
十分钟后，裴羡渊穿着长袖长裤进来。
姜念拿起红包：“裴羡渊，这是奶奶今天给我的改口费。最多两年我们就离婚，我拿这个红包不合适。”
“你拿去收着，等我们离婚后，再还给奶奶。”
女孩的手又白又嫩，正红色的红包在她手里格外刺眼。
裴羡渊看着，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那么想跟自己离婚，所以把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
他都没有整天想着离婚这件事！
裴羡渊觉得心里被堵了一个大石头，让他胸口闷闷的。
见姜念还伸着手，他掀开被子，躺进被窝后，冷冷地说：“奶奶给你的，就是你的，你自己收着。”
他的声音情听起来蔫蔫的，好像马上就要睡着。
姜念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哦了一声。
“那我先收着，离婚的时候再给奶奶。”
又是离婚这个词！
裴羡渊脸都绿了，抓起被子就盖住脑袋，不想再听这个女人说一句话。
这个晚上，裴羡渊没睡好觉。
不远处的姜朝，同样如此。
他今晚回了姜家，住在自己的卧室里，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让混混张三在裴羡渊说的那个小公司附近守了好几天，都是从早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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