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越来越没脑子了，大晚上在外面喝多，真要是出点事，家里的孩子怎么办，奶奶知道了也会伤心。
真是让人操心。
背后传来夏南希略带尴尬的声音，“今晚的事，多亏了你，谢谢。”
萧牧野很想说，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让人操心。
可说出口的却是，“我们还没有领离婚证，从法律意义来说，还是夫妻。你要是出点事，我就会受到牵连。帮你，我只是不想麻烦而已。”
一句话，堵死了夏南希所有的感激之心。
她坐在后面，无声地笑了笑，那笑容都是自嘲。
她坐直了些，客气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怎样，我还是谢谢你，萧总。”
萧牧野脸色更加不悦了，他没再回应。
车子开到夏南希租住房楼下，萧牧野伸手打开了车锁键。
咔嗒的声音，像是送客的提示。
夏南希打开车门，拖着沉重的步子下了车。
她走到前车窗边，想要再说声谢谢，可那个车窗始无声紧闭，始终没有打开。
夏南希只好抬手朝着车窗挥了挥手，转身朝楼上走去。
车内，萧牧野透过车窗，目不转睛地盯着夏南希的背影。
楼道里的灯光亮起。
一层。
两层。
……
看到她住的八层楼道的灯光亮起，萧牧野脸色舒展了一些。
又默默等待了两分钟，他发动了车子。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夏南希的脸庞，还有从车里抱她出来之际，她那无助的眼神。
她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萧牧野很是烦躁，啪一下打开了车载音响，随手点开一首歌曲。
深情的唱腔从音响里传出来，“我不知不觉爱上你，就像呼吸……”
萧牧野伸手关掉音乐，将车子开到路边安全区域，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打开车顶天窗和车窗，点燃了一支烟。
***
夏南希卧室里，她刚把果果哄睡。
她将绘本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又喝了几口醒酒茶。
脑袋已经没有那么晕了，酒气消散了大半。
夏南希看着果果恬静的睡姿。
小脸蛋一天天更加红润了，术后果果再也没犯过癫痫，身体也越来越皮实了。
这一切，还真得感谢那个协议婚姻，多亏了他。
刚在车上，他那番话，她都懂了。
他是在委婉地点她，怕她还有什么不死心的奢望。
夏南希无声地摇了摇头，心想他真是多虑了。
从一开始签协议，她就是为了给孩子治病。
她始终都明白，她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期间，虽然有过悸动，有过亲密接触，有过浪漫的闪念，可那些都只是片刻的幻境而已。
当不得真。
等哪天把离婚证再领了，结束的就更加彻底了。
这样挺好。
她正神游八表之际，卧室的门很轻地响了两声。
她扭头看去，门缓缓地开了，陈萱探头进来。
陈萱一脸兴奋地冲夏南希摆着手，小声说道：“快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