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越泽后面那番话？
开什么玩笑，要是有那实力登顶三百层，他们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不过总算是给了大家伙同样的条件。
这一番处理来说，众人都没有什么情绪。
至于是不是有人将这看作机会，去攻克通天塔就不得而知了。
陈夜倒也没有拒绝，就在方才被李存年击败之后，他有了一番打算，如今沈越泽将名额给他，反倒是省了一番麻烦。
沈越泽做完这一切，再次来到师徒二人身边，陈夜再度拱手向沈越泽表达了谢意，后者摇摇头。
“这是你应得的。”
想了想，沈越泽终于把积压心中很久的问题，正式向陈夜问了出来：“当初你进宗门的时候，听说是天涯书院的举荐？”
陈夜看了眼白芸，如实道：“是这样，我与那位先生约定过，只要加入圣武宗，在这里完成她交予我的试炼，便可以正式加入天涯书院，成为书院弟子。”
这话一出，无论是沈越泽还是白芸，神色都微不可查地有些黯淡，这是难免的事情，毕竟陈夜是圣武宗盼了好些年才盼来的天骄，偏偏他日后不会留在宗门。
作为宗主的沈越泽也好，作为陈夜师尊的白芸也好，虽然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小小的圣武宗只能成为陈夜成长的束缚，可这么说出来，未免会失落。
陈夜察觉到两人的情绪，认真道：“但是陈夜不会忘记，自己圣武宗弟子的身份，也永远是师尊的徒儿。”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沈越泽沉吟片刻，心中最后的芥蒂也终于消除，连叫了几声好，拍着陈夜肩膀叮嘱了几句之后，这才离去。
白芸则是如同往常一般揉了揉陈夜的头。
女子没有说话，但眼眸里的柔和，胜却千言万语。
师徒二人缓步向灵夜山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在沉默，走得也很慢，一直到灯塔的光芒泛黄之时，才堪堪走到灵夜山下，白芸忽然道：
“打算出去历练？”
陈夜点点头，“果然瞒不过师尊。”
白芸叹了口气，“出去闯一闯也好，对修炼有帮助。”
陈夜嗯了一声。
两人继续往前走。
白芸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赋灵也不可落下，下次回来我要检查成果。”
“好的。”
“若是受了委屈，别硬扛着，回来找师尊，师尊给你做主。”
“好的。”
“虽然你还小，现在也应该以修行为重，不过遇到喜欢的姑娘，别做后悔的事情，大胆一些，脸皮厚一点，但也切不可三心二意，不然师尊第一个饶不了你……”
“好的。”
“还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