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正言辞来找庄阳郡主讨个公道,实则他才是抹黑诋毁庄阳郡主的贼子!
户部众人也不禁心头发寒。
只是为了打击安重华,就如此狼心狗肺以人命为矛……
背后之人心思实在歹毒!
更可恨的是,如此行事极有可能将刚刚萌发生机的新政扼杀在摇篮之中,阻碍大庄国力发展。
这样想着,胡珺带领户部一众官员上前,对官差厉声道:“今日之事实在丧尽天良,本官定会一字不漏地禀报圣上。
诸位官差将此人带回衙门,定要仔细审问。背后之人定不能轻饶!”
一旁酒楼之内看着这一幕的管事已经全然慌了手脚。
怎会如此,安重华非但未曾退避,反而当众拆穿了他苦心经营的谋划!
可恶!实在可恶!谋划许久却丝毫未损安重华分毫,他该如何跟主子交代!
安重华与户部众人回了府衙。
胡珺感慨笑道:“今日多亏郡主冷静聪慧,当众拆穿那男子的谎言,不然户部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安重华并未因此而自大,仍然皱眉肃容:“即便如此,这盆污水泼下来,新政推行也必然受阻。”
她所言分毫未差!
趋利避害乃人之天性,即便明知那女子之死是人为的阴谋,临安城中愿意招募女子的店家也立即少了许多。
若在他们铺子里做工的女子出了事,他们铺子的生意定然要受到影响,铺主和掌柜的又何必担此风险?
且那女子被人轮奸凌虐而死的惨状,也吓退了不少愿意上工挣钱的女子。
便是有那等胆大的,也会被家中男丁阻止。
再倔强些的,便会被怒骂成不安于室的淫妇之流,上赶着被人凌辱。
更有甚者,污蔑上工挣钱的女子为淫贱妓子,以上工挣钱为名,掩盖其外出偷人之实。
种种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更严重的是,先前铺子招募了许多女子做工,如今骤然生变。
许多铺子一时间没有合适的人手,临安沿街的铺子,关门歇业的有十之二三。
安重华先前营造出的大好局面,几日间就土崩瓦解,毁于一旦。
如此下去,莫说丰盈国库立下大功,只怕安重华的劫难很快就要临头。
果不其然,这日百官大朝会,六品以上京官和外放回京述职的官员一同上朝。
新上任的言官御史姚星谷出列参奏,就先前之事,奏安重华女子乱政,渎职欺上,致女子枉死。
复又致临安商户饱受流言之乱,经营受阻,影响民心和税收。
姚星谷站在正殿中央,神情鄙夷:“女子本就目光短浅,见识浅薄,急功近利。
陛下征召女子入世,让女子涉政,实在大错特错!
臣恳请陛下从重处理庄阳郡主,捋其官职,严惩其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