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心中一苦,虽然他也有趁人病占便宜的打算,但是没想到对方哪怕是“病”也是一块他踢不动的铁板。
“你就站在那儿说话吧。”若澜靠在床栏上调息,对他说,“只要你不再靠近自然就不会有事。”
闻言,陶金心里一松。
“没想到你刚拜入杜神医的门下,就已经学会了如此厉害的毒术!”他忍不住感叹。
若澜面露不耐烦,“你三更半夜跑来夸我?”
“不是不是!”陶金也不敢再聊东聊西,连忙说出自己的来意,“刚才清苑郡主离开后,我们下手了,苗赛英也出现了,但是她救了清苑郡主后又消失了,我们抓不到她。”
若澜微眯起眼。
看来,苗赛英的确潜伏在京城里。
陶金提议道,“要不然我们故技重施,再围杀一次清苑郡主?”
若澜摇了摇头,“可一可二不可三,你们再来一次,恐怕会引起宫中的注意。”
闻言,陶金气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是那个老巫婆偷走了蛊王,有蛊王震慑影响,我们也不会这么多人都抓不到她!”
蛊王?
“你们的蛊王被苗赛英偷了?”若澜问。
“啊?是吗?哈哈……”陶金察觉自己失言,连忙装傻充愣。
“我有办法找到苗赛英,但是你必须对我坦白。”若澜冷声道,“要不然,我们的合作就此中止!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一个对自己有隐瞒的‘伙伴’!”
“你真有办法找到苗赛英?”陶金半信半疑。
若澜指了一下自己的脑子,“我刚才解毒了,子蛊正在复苏,我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苗赛英体内的母蛊在哪个方向了。”
陶金顿时瞪大了眼,“你这么勇!子蛊发作起来可是痛到让人恨不得自尽,你竟然能忍下来?果然,女人狠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若澜目光凉凉地看他,“所以,你的决定是?”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陶金苦笑。
如今,供求方又从若澜这一方变成了他们这一方,陶金就算继续隐瞒关于“蛊王”的消息,也不得不说出来了。
“八年前,苗赛英突然回到苗疆。她蛊术高强,又有意展示能力,便渐渐赢得了族人的崇敬,而族长也渐渐对她交心。但没想到,她伪装这么久都是别有用心!在族长闭关三天后,苗赛英突然偷走了蛊王,等到我们发现时,苗赛英早已逃之夭夭,了无踪迹了!”
陶金讲述了这么一段故事。
“你们苗疆,族长的蛊术最强?”若澜问,“那为什么他不亲自来抓捕苗赛英?”
“族长虽然是苗疆的最强者,但是此前因尝试驯服蛊王而遭到反噬,所以才闭关养伤的。”陶金摇了摇头,“在得着苗赛英偷了蛊王逃离后,族长怒急攻心又吐了血,伤得连床都下不来了。”
说完,他又拿出一本书,扔给若澜。
“既然子蛊复苏,那你研究一下里面的蛊术,说不定能够缓和痛楚。”陶金认真道,“在没找到苗赛英之前,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若澜一怔。
她翻开一边一目十行地看,一边笑着道,“这本书很有用,这下我可不仅仅只是好好活着,还能长命百岁!”
陶金懵。
难道他错给了什么秘籍?
那明明只是苗疆孩子入门的基础蛊术知识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