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们看图纸,看图纸!”萧婉珠狎笑道。
在仿仙阁一片热闹时,桂芝回宫了。
她第一时间将珍宝斋和仿仙阁于十日后进行首饰品鉴比试的事情告诉了容妃。
容妃微蹙黛眉,“怎么闹得这么大?”
桂芝连忙跪下,虚声道:“当时楼戈与仿仙阁老板吵得正激,若澜突然提出比试,奴婢见楼戈迟迟不肯应下,而店里其他人已经在议论珍宝斋是不是自知不敌才不肯应,所以奴婢就……”
“就答应下来了?”
“奴婢有错,坏了娘娘的盘算,请娘娘责罚!”桂芝磕头认错。
“起来吧。”
对于从少女时期就一直伺候在旁的桂芝,容妃还是非常宽容的,“这也怨不得你,珍宝斋是本宫的钱袋子,绝不能被任何人比下去。”
闻言,桂芝心下一松。
容妃淡淡道,“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桂芝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冷汗直冒,甚至不敢看容妃的表情,便连连磕头,道:“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娘娘……”
这时,宫女乐韵在门外犹豫地喊了一声。
容妃抬眸,面上的冰冷瞬间退去,恢复成温婉柔丽的模样,“怎么了?”
乐韵连忙道:“娘娘,桑枣燕窝羹已经煮好了。”
“拿进来吧。”容妃道。
她年轻时曾在冬天摔落冰湖,从此留下了病根,每个月来葵水时都会痛不欲生。
宫中的岑太医看过后,一方面用中药为她调理身体,一方面让她在葵水来之前的三天,每日都吃一碗红枣燕窝羹。
乐韵把红枣燕窝羹呈给容妃。
容妃靠在太妃椅上,一手端着金丝瓷碗,一手拿起小金勺,捻起兰花指,轻轻搅拌。
但不一会儿,她便顿住了动作。
“今日是本宫第几天吃红枣燕窝羹了?”容妃问。
乐韵连忙道:“第六天了。”
闻言,容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手上的碗都没拿住,摔在地上砸得稀碎。
“娘娘?”
乐韵和桂芝虽然不明就里,但立马跪倒在地。
容妃阴沉着脸,手掌摸上了自己的小腹,狠狠抓紧,抓得发疼都没有松手。
良久,她低声对桂芝道,“让岑太医来一趟。”
“是!”
容妃顿了一会儿,幽幽地补充了一句:“悄悄的,别让任何人发现,可明白?”
桂芝听着她的声音,瞬间头皮发麻。
她颤着声,紧巴巴道:“明白!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