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财库那边给少了月银,最多也只是给您三十两啊?五十两是从何算起啊?”
“我是主子,我说给多少就给多少!”司徒颖儿强词夺理道。
“三小姐,理儿是这么一个理儿,但钱不能这么算啊!”若澜做出苦口婆心状,念念叨叨地说,“王爷的年俸是一万两白银,换做一年来算便是每个月八百三十三两白银。”
“除去主子们的月银外,还要给奴仆们发月银,府中所有人上至主子、下至守门的一条狗吃喝用住哪一样不花钱?更何况,王爷身患旧疾,王妃身怀六甲,都需要不少钱来买药材和补品养护。”
“若是您多要了五十两白银,那钱是从别的主子里的月银扣,还是从王妃买药材和补品的钱里面扣?”
司徒颖儿听着她说的一大段话,思路也被拉着走,不由晕乎乎的。
“父王现在不是护送皇上去太行山了吗?那就从父王……”
“三小姐!”司徒颖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乌嬷嬷给打断了,她连忙拉着司徒颖儿低声说,“这五十两不能拿!若是让别人知道您拿了王爷的买药钱,不孝之名就得扣在您的头上了!”
司徒颖儿不满嘟囔,“但父王现在不是不在府里吗?”
“王爷在不在府里,他也是王爷!”乌嬷嬷道。
“好吧好吧!”司徒颖儿心想不拿厉王的买药钱,那可以从别人那里拿啊。
但乌嬷嬷又开口劝阻她,道:“三小姐,若澜当着你的面算得清清楚楚,根本不容你有多拿的机会。你若是强要就是中了她的计了!”
“那我就该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司徒颖儿心中不满,“司徒燕身为一个世子要管家就算了,现在他竟然让一个下人管家,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三小姐,此事暂时忍耐,来日方长,总能找机会对付她的。”乌嬷嬷劝道。
司徒颖儿心中烦躁,虽然想不管不顾地闹腾,但是乌嬷嬷是云侧妃的身边人,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最后,她之后不情不愿地对若澜道:“滚吧。”
若澜故作不解,“三小姐是否还要让财库拿五十两给你?”
“不要了不要了!”司徒颖儿冷哼一声,不满地对杏盈道,“把人赶出去!看见她就烦!”
若澜就这么被推出了珍宝院。
她原以为司徒颖儿就这么放弃了,没想到当天下午,梁师傅就来找她了。
“梁师傅,怎么了?”若澜疑惑,“是王妃胃口不好,吃不下饭吗?”
梁师傅摇了摇头,苦笑说:“若澜姑娘,府中粮仓的粮食快吃完了,剩下的最多只能吃三天。”
闻言,若澜更疑惑了,“那就去买啊。”
“但是刚才买粮的人回来跟我说,今日的粮价比昨日高了许多,平常三文钱一斤大米,今日要十文钱才能买到一斤,而且每家每户只能卖三十斤。”梁师傅愁眉紧锁,“府中上下两百多口人,每天都要吃刚好三十斤大米,这么一买,采购粮菜的钱根本坚持不了几天!”
“粮价怎么突然涨了?有没有派人查过?”若澜皱眉。
“已经查过了。”
这时,梁子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若澜看向他,“查到什么异常了吗?”
“有人暗地散播谣言,故意抬高粮价,我们常买的那家粮铺被有心人收买,只卖三十斤是有意刁难。”梁子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