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转移了。
一睁开眼,便看见了半透明的驼色纱帘,隐约可以看见榻外的室内布置。
她伸手撩起纱帘,便看见一个身穿桃红衣裙、头盘双丫髻的少女走了进来。
见到她,少女拘谨一笑,向她行了一个屈膝礼,“姑娘,您终于醒了。奴婢为您更衣梳妆。”
若澜没有拒绝,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樱桃。”
若澜又问,“是世子安排你过来的?”
樱桃点头,“是。”
在樱桃配合下,若澜穿上了古装的长裙。
水色的蝶袖上衣,水色的高腰襦裙至小腹处便向下两边晃开波浪裙摆,下胸用一段宝蓝色带金纹的绸条束缚住,交叠绑成一个蝴蝶结,里面搭着一条较为贴身的白色渐变色长裙,在脚下逐渐晕染成浅淡的水色。
穿好衣服,樱桃还给她梳了发。
一头乌黑青丝,只盘起三股,两小股在两侧转了一个圆,以流苏金钗固在两侧,中间一股梳在脑后,青丝垂落于肩后,显露出光洁的额头。
梳完发后,樱桃又以桌上的胭脂水粉给若澜画了一个淡妆。
看着气色比之前好了数倍,黛眉青细,红唇粉润,一双秋瞳剪水眸透出水波荡漾的光彩来。
“姑娘,世子命你去见他。”一切搞定后,樱桃道。
若澜郁结一叹,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便干脆站起身来,道:“带路吧。”
走出房门,穿过长廊,跨过小桥,经过小院,终于到了司徒燕的文房。在门外,樱桃告知了来意,小厮转身进屋通报。
片刻后,小厮便出来道:“世子有令,让若澜姑娘一人进去。”
若澜便单身进屋。
一进门,她便看见了坐在了案牍边上看书的俊美男子。
对方此时身穿一袭白色交领长袍,外罩一件艾青色对襟外衫,一头乌发以玉冠盘于脑后,垂落青丝于肩后。
他抬起头来,看她的时候,幽深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若澜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她不说话,司徒燕却起了兴趣,问她,“你是哪儿的孤魂野鬼啊?”
若澜一愣,“你相信了?”
“我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真’。”司徒燕站起身,朝她走来,“虽然你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但是我调查至今,似乎相信你才能让其中的不合理变得合理。”
也就是说,他现在仍是半信半疑。
“然而,对我来说,你是人是鬼都无所谓。”司徒燕在桌边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若澜,嗯?还是你有其他的名字?”
若澜抿了抿双唇,道:“我也叫若澜。”
“既然如此,甚好。”司徒燕示意她坐下,“本世子要你做一件事,只要你做好了,我可以放你自由。”
若澜心中一动,但很快冷静下来。
“自由”二字说得简单,但是要实施起来,恐怕艰难无比。
更何况,她不相信眼前这个根本摸不清喜怒哀乐的男人会那么大方,放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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