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见到桃夭他们后,并没有轻易交付信任,目光十足警惕,“你们是何人?”
刚遭遇贼人抢劫,会有如此戒心也难怪。
桃夭正想要以什么借口糊弄过去,可还没想好,就被沈清辞抢了先。
“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我们途经霜叶城,是听说此处地广物繁,想来见识一番。”沈清辞微微含笑道。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站姿跟桃夭凑得有些近。
偏偏桃夭又不能避开,不然就露馅了,只能忍着不自然直挺挺站在那。
那对夫妻打量了他们一眼,瞧沈清辞芝兰玉树,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怎么看也跟那群山匪扯不上关系。
他们便信了沈清辞的话。
只听那妇人叹息一声,道:“还不是因为此处的匪乱,两位有所不知,这霜叶城山匪横行,闹得是人心惶惶。”
“我与我郎君本是进城述职,带够了家丁,一路走来更是小心翼翼,可是还是被那群山匪抢走了财物。”
妇人与那中年男子双手紧握,两人脸上满是愁云惨雾,显然被抢走的财物对他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这也算得上是飞来横祸了。
好在那中年男子看得开,安抚好了发妻后对桃夭两人说:“劝你们还是别在这霜叶城久待为好,我是进城述职没办法,但你们若要离开,趁此时还来得及。”
闻言,桃夭皱了皱眉,不由起了好奇心,“这匪乱很严重吗?”她看了看中年男人手上的薄茧,“看您这样子,应当是入官府述职吧。”
“这城外山匪如此猖獗,难道官府就没有想管一管吗?”
中年男人好似听到了不想提的事情,冲桃夭连连摆手,直叹气,就是不说话。
桃夭一头雾水时,家丁好心出来替男人解释,“我家老爷是被贬到霜叶城来的。”
“姑娘有所不知,这霜叶城的匪乱已闹了有些时日了,官府不是不管,是管不得。”
桃夭与沈清辞对视了一眼。
后者使了个眼色,示意这正是探听此地消息的好时机。
他还传音给桃夭,说:“此地匪乱如此严重,城内定然是人心惶惶,且官府对此事避让,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来。”
“趁还没进城,若能从这几人口中套出话来,到时查起来也容易。”
沈清辞微微侧目,眸中透出点晦暗的光来。
凡人是听不到意念传音的,那中年男人自然发现不了他们的异样。
桃夭也觉得沈清辞所言有理。
这家丁声称他们是被贬入霜叶城述职,那么凡间皇城中定然已知晓此地匪乱一事,闹得这般大,官府却视而不见,只是派了个人过来,其态度可见一斑。
不过这中年男人既开口规劝他们,倒是足以见得他还算好心,且他是从京城来的,说不定知道些内情。
思及此,桃夭转向那家丁,“官府怎会管不得?”她蹙眉道:“山匪如此猖獗,若连官府都不作为,那此地百姓岂不遭殃。”
桃夭装成了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千金,倒也符合她眼下的这身准备混入凡间城镇的打扮。
而见她这不知世事险恶的模样,家丁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