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传言我略有耳闻。”他淡声道。
桃夭刚想问他今天连门都没迈出过，是怎么做到隔着门窗知晓窗外事的，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什么。
“你上次给那两人下了迷魂咒，是不是通过他们知道了些什么？”她略显急切地问。
沈清辞眉毛微挑，勾唇轻轻一笑，“魔尊倒是挺聪明。”
“那你知不知道此事是何人散步而出？”桃夭接着又问。
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事。
只有揪出散布出谣言的那个人，才最有可能找出真相澄清自己。
虽然仙门各派同气连枝，就算解释了他们也不一定会信，但黑水一事兹事体大，这锅断断不能落他们头上，因此必须揪出罪魁祸首。
沈清辞动作微微一顿，眸色陡然暗沉了几分。
“是聂山让人散布出的消息，他对外声称是我们将骷髅渊中的冤魂放出，才致天下大乱，人们不知黑水，又抓不到真凶，便信以为真。”
桃夭气愤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离如今虽被他压一头，但聂离到底血脉尊贵，天资出众，族内还是有不少长老支持的，再加上聂离本身也不好对付，因而聂山与他相较许久，迟迟无法将人从妖帝的位子上拉下来。”
沈清辞娓娓道来原由:“所以他这是急了。”
桃夭听完后，气得差点连水都喝不下。
“他当不成妖帝与我魔族何干？”桃夭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聂山这是分明要将我魔族赶尽杀绝才罢休。”
不知她哪句话触动到了沈清辞。
他忽然不说话了，眼睛静静地盯着桃夭。
桃夭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东西。”她边说还边摸了把脸，似在确认。
“你做这魔尊似乎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沈清辞目光炯炯，半分也不曾移开，视线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洞穿一样。
桃夭闻言怔了怔，眼眸下意识闪躲，“哪有，我只是……不想这么多年来的辛苦白费而已。”
见少女目光左右游离，偏就是不敢看自己，沈清辞眸色更加深幽。
就在桃夭快受不了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魔尊，外面有人找。”公孙青的声音响起。
桃夭立刻站起身来，大声问道:“是什么人？”
不等公孙青回话，房门就自己开了。
聂离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看到聂离出现在这，桃夭眼眸睁大，讶然道:“聂离你怎会在这？”
聂离满脸焦急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喘了口气说:“我是趁聂山去了蜀山派，迷晕了妖族皇宫的看守趁机跑出来的。”
“剩下的来不及解释了，聂山已经在笼络各族，准备对付你们了，恐怕再有些时日便会付诸行动，即便是我也只能拖延他一时，另外还有件事。”
聂离一改从前放浪不羁的模样，神情严肃无比。
见他这样，桃夭便知接下来他要说的这件事定然不简单。
果不其然，聂离甩出了个惊人消息，“我怀疑聂山被黑水影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