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淡然道:“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卿低垂着眼眸,突然笑了起来,抬眸,眼底带着恨意:“有何好说?应当说的难道不是沈清辞他夺走了我的气运,我做什么都没有用吗!玄境山的大弟子应该是我!不是他!我可是谷族的后代啊!”
旁边的王南宗紧蹙眉头,看着眼前的人道:“我们玄境山丢不起这个人,待宾客走了,再惩罚于你!”
说罢,一挥手,准备让周围的修士将王卿压下去。
王卿却并不领情,开口,“为何要私下说,我就要当着众族的面讲清楚,那些事情全部都是我做的,在天雷鞭上抹药,甚至为了困住沈清辞不让他参加擂台赛,我还不惜与猎灵林当中的女鬼欢合,讨她欢心……”
他说着,语气越发激动起来,“猎灵林里面的灵魄也全部都是我放出来的,唯独有了灵魄,修士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我才能让两位师父看到我!”
王北宗一向和善,却被气的右手发抖,“你做这些事情,对得起玄境山的人?对得起天下百姓?”
“那你们又对得起谷族?谁人不知,当初谷族名镇一方,可最终灭绝,所有人都不知道原因,分明真凶就是你们!你们看不得任何一族强大,不是吗?”王卿说着,嘴角吐出一股黑血,他却擦了擦嘴角,继续道。
“从小到大,我都视你们为尊长,就算身体不好每日要喝五六碗草药,我也要坚持练功,但后来却知道了谷族灭绝的真相,我恨你们,但我必须坐上大弟子的位置,才能重振谷族。”
王卿三句话离不开他的族群,又愤然道,“还有沈清辞,他分明做什么都漫不经心,也不曾好好修炼,但任何功法都是第一,轻而易举坐上大师兄的位置,凭什么!天资就那么重要吗?”
沈清辞的眸光淡淡,看着面前的王卿,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王北宗在旁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一直以来,都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孩子,选大弟子要考虑很多,你的身子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王卿打断,不屑地笑着,“对了,当初你们之所以收留我,不就是因为我是谷族的遗孤吗?你们不放心我,所以才把我留在身边,却又不让我习过多功法……”
他说着,嘴中吐出的黑色血液已越来越多,眼神也浑浊了起来。
王南宗见状,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权杖,一层蓝色的修气将王卿笼罩起来,以防他与赵清鼎一样疯魔。
“来人,将他压下去。”王北宗开口。
但没想到,修士还没靠近,王卿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头,瞬间,他倒在地上。
临死前,手里还拿着那个谷族的牌位。
这惨状让不少人移开视线轻叹。
王南宗和王北宗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的神色复杂,随后命弟子将那黑水带走,又对着众人道。
“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我们玄境山的逆徒给大家填了那么多麻烦,老夫我一定每个门派登门谢罪。”王南宗说罢,深深鞠了一躬。
随便,又看向沈清辞,“清儿,这几件事情,你受了委屈,为师,收回将你逐出师门的话。”
这下,众人重新看向沈清辞,那眼神当中有着忌惮、怀疑、忧愁。
没想到,沈清辞却悠然走到桃夭的身边,缓缓对着王南宗开口:“没记错的话,是我割发断义与玄境山划清界限。”
言下之意,就算王南宗收回想法,那也不可能让他重回玄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