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整颗心也跟着她走了:“姑娘,我打湿你的衣裙实在莽撞,不如告诉我你家住何方,我改日登门道歉。”
采青瞪了二人一眼:“不要脸的登徒子,我家小姐也是你能肖想的。”
“采青。”谢云婳唤了一声,丫头便也跟着进去了。
崔季桓从没见谁敢这么大胆跟皇帝说话,以为皇帝要发怒了,却见他满脸的春心荡漾,出气都有些喘了,他揪着崔季桓低声说:“这姑娘太绝了,今晚真不虚此行。”
“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些。”崔季桓苦笑。
“你懂什么,越是这样的女人才会让男人越发有征服的欲望。”皇帝冷哼,又给崔季桓使了个眼色。
崔季桓了然,便冲谢云婳道:“姑娘怎么这般说话,纵使是我们无礼在先,但也是无心之失,如何扯上了登徒子之类的恶言,还是说姑娘这是怕了我们,这才躲得这么快?”
谢云婳复又挑起帘子,冷冰冰地看着二人:“我怕了你们?”
皇帝在旁边呵呵笑:“他胡说八道,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崔季桓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谢云婳冷笑:“我乃户部尚书谢家嫡女,既然公子诚心要道歉,那我在谢府坐等二位上门。”
说罢她再度放下帘子,而崔季桓和皇帝惊愕无比的对视了一眼,谢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倒是早有耳闻谢家嫡女,才貌双绝,无人能比。”崔季桓说。
皇帝感叹:“名副其实也,崔季桓,你给朕听好了,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早前选妃,谢家就明言嫡女自出生便身体带恙,难以伺候在君前。因此被排除了。”崔季桓提醒说。
“云婳姐姐。”正这时,后面又一小篷船急急驶来,秦婉初立在船头朝这边招手,身形在月光灯火下显得摇曳多姿,活泼美妙。
皇帝还沉迷在谢云婳的美中,盯着美人不肯挑动的那帘子也不肯移目,崔季桓转头看见那船头少女,反是心头猛然一动,对了嘛,像这般爱笑又灵动的姑娘才更美。
随之崔季桓看到了秦婉初身后的洛儿,显然洛儿也看到了他,脸色已然惨白,崔季桓眸光一沉,嘴上露出一抹玩味地笑:没想到,主子果然比丫头更美,更惹人怜爱。
秦婉初的船甫一靠近,她便提着裙子跳了过去,随之叶千茗也在自家丫头金铃的扶持下跳去了谢云婳的小船上。
洛儿因为见到崔季桓而心生惧意,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退,眼见那边姑娘们汇合,有说有笑,崔季桓忽然跨过一条腿来拉住了往后退的洛儿的手,将她强行拉到自己面前说:“姑娘不介意的话,我扶你过去吧。”
洛儿吓得要大叫,崔季桓的手上一用力,低声在她耳边说:“两个时辰前才发生了那种事,你家小姐竟然也有心思来逛花灯,看来你在她心里也不过如此。”
洛儿一把推开了他去,正好这时秦婉初看过来:“洛儿?”
洛儿忙不迭的跨过船去,慌张得差点就摔进水里了,崔季桓暗笑了一声。只见秦婉初的目光移了过来,盯在了崔季桓和皇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