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秦婉初叹气:“王爷吩咐,自当从命。”
......
冰冷的地下宫殿,闪烁不明的晦暗灯光,庄严肃穆又显出几分寒气的墓碑,令人的心也一度坠入沉重边界。
待阿七想法子把守皇陵的人都引开之后,庄清和才进去,他没有去先帝的陵寝,而去了皇子墓。
三皇子庄清平是因叛乱被杀,不得好死之人是不能被葬进皇陵的,据说后来还是昌平王皇叔求情,念在庄清平之前日夜守护在先帝病床前的情分上,才让他得以葬入皇陵。
他伸手抚向墓碑上那几个烫金镶边的凹体字,眉头紧锁:“老三啊老三,父皇所有的皇子里,唯你最纯善至孝;可如今他们都说是你造反,亲手杀了父皇......”
如果登基为帝的是庄清平,也许庄清和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和感慨,可到最后,竟让那个脓包做了天下之主。
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尖锐的鸟鸣声,是阿七的信号。
他眼神坚毅:“我一定会查清武直门兵变的真相,还你清白。”
主仆两个隐秘而来,隐秘而去,未惊动任何人。
回程,阿七忍不住问庄清和:“王爷,我们真的要跟那个顾师合作?”
“顾师至少八十岁了,这样一把老骨头还能为了什么事拼呢。”庄清和不由得一笑,“本王在他眼里看到了一股奇怪的怒火,难以平息的痛苦。先留着吧,也许以后真能用得上呢,至少现在他不是乐意替我们养着司元嘛。”
这倒也是,似又想起了什么,阿七问:“王爷,顾师也就罢了,属下看你看那个姑娘的眼神不太对劲啊。”
提到秦婉初,庄清和的心里便不由得柔成了一块,面上的笑都漾上了三月春风的温度。
“你看你看,就是这个表情,属下从未见您这样过!”
“她就是葱笼山救我之人。”庄清和笑着说,“不过这事不要声张,她不喜。”
“......”阿七懵了懵。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地方,树林里那辆马车孤零零地就停在当时他们分别时的位置,一只小鸟落在马车上头,啾啾唱鸣。
阿七在车辕上轻敲了两下:“姑娘......”
才一出声,庄清和便伸手拦住了他,然后猛的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里头果然空无一人。
阿七这时也才发现,马车后头一片狼藉树叶翻飞,还有一只姑娘家的绣花鞋落在那里,场面一看就是经过了一场打斗。
二人卸了马儿朝着地上打斗拖痕一路追将过去——
庄清和心急如焚,只希望秦婉初没事。
好在他们没追出多远便在一片田野边上遇上了,秦婉初主仆正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围攻。
庄清和赶到时秦婉初被两个蒙面人制住了双手,另一个人径直扯开了她的衣领,一片雪白的香肩顿时暴露在空气里。
一块石子凌空飞起,霎时便将那扯开秦婉初衣领的手给弹开了,庄清和跳下马来,厉声吩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