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清无奈的看向玉竹:“你们小姐都已经跑了,你们还不去追吗?”
玉竹猛地抬头,随后就看到了已经跑远的成如堇,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南清,然后拉着泽兰小跑着去追成如堇了,经过的时候,还刻意的踩了一脚宋南清的脚。
宋南清被踩的弯下了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主仆三个已经跑的没影了。
半夏被玉竹打的脸都涨红了,一瘸一拐的走到宋南清身边:“公子,这个玉竹下手实在是太黑了,我也实在是拦不住!”
宋南清回头看了一眼半夏,满脸的嫌弃:“一个女人你都搞不定,要你有什么用?”
“公子,两个,我这儿对付两个呢,你就对付成小姐一个不也是跑了吗?”半夏不满的反驳。
宋南清语塞。
“公子,咱们都是半斤八两,我看你还把成小姐吓哭了!”半夏瞥着眼看向宋南清。
“她那是自己太胆小了,关我什么事!”宋南清挑眉,“我可没做什么刻意吓唬他的事情!”
“可是成小姐毕竟是个女孩子啊,夫人说过,把女孩子弄哭了,那就是我们男人的过错!”半夏一边揉着被玉竹揪红的耳朵,一边说着,“公子还是追去哄一哄,不然小媳妇说不定就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宋南清急眼,“她才多大啊,什么媳妇不媳妇的,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让父亲把你送回边疆去!”
“在边疆也没什么不好的,跟着公子才危险呢,又是去妓院,又是去牢房,还要盯着你翻墙头,没比边疆安全多少!”半夏撇嘴。
“你……”
“我怎么!”半夏“哼”了一声,“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成小姐虽然年纪小,但是眼看着就要张开了,等明年及笄了,肯定就是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了,你要是不先下手为强,早晚这朵美人花,得栽到别人的院子里!”
宋南清语塞,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他还小,我就想这些,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半夏笑了一声:“衣冠情兽也是禽兽啊!”
宋南清只觉得头都大了,沉默了很久以后,转身往成如堇跑走的方向追过去:“去,给爷买个糖葫芦来!”
半夏看着口是心非的宋南清,应了一声,等到人走的远了,才笑了一声:“看,这不就是个禽兽吗?”
成如堇是哭着跑的,原先是要去找母亲的,后来想想若是母亲看到她哭成这样,难免是要追究的,到时候,事情说不定就闹大了,没办法,她就找了个角落躲了进去。
其实房檐并不高,就算真的落下来没有人接住她,也不会受什么伤,可是她松手落下的那个瞬间,脑海里全是她前世从城墙上坠落的记忆。
痛苦,疼痛,血腥,扑面而来。
纵然现在的她已经过了有一年多安宁的日子,可当那些记忆疯狂的涌现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咽喉都是血腥味,耳边也全是成如莲大笑的声音。
恐惧,愤怒,憎恨,在一瞬间将她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来,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