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里正简直要被眼前这两人气笑,站起身来拍着桌子说道:“荒唐,太荒唐了!”
跪在地上两人正是张得水与寡夫,出了这样的事,张里正是气的后牙槽疼,这事都传到隔壁两村里去了,张里正可是没少被人笑话管理不当,镇长都对她耳提面命了一番。
她正从镇上挨了训回来,回家屁股还没坐热,谁曾想她还没上门找她们两人呢自己就过来了。
本是问问这事做何处理?毕竟偷情可是要浸猪笼的,可张得水却说要纳他做小,这才有了开头她说的话。
张里正对着寡夫说道:“你丧夫丧子多年,我还道你可怜,让村里人多多帮助你,可是你呢?做的都是什么事?”
“里正,我错了,求求你网开一面。”寡夫一个劲磕头认错。
张得水不甘心的说:“凭什么我不能纳小,律法哪条规定不能娶寡夫了?”
张里正鄙夷的看着她:“呵,纳小那是大户人家做的事,你一个一穷二白的人还想跟富户官员家中比?纳小可是要交人头税和户税的,这费用可不便宜,起码得二两银子。”
“什么?还有这规定?”张得水不相信的看着里正,脸上满是怀疑:“里正,你可别唬我,我咋从没听说过哩?”
“你没听说过,是因为村里从来没人纳小的,自然也就没人知晓其中的事。”
张得水还是有些狐疑,“那张姝宁不是就有个二房,我也没见她交什么税啊,凭啥我就得交钱!”
“你和人家一样吗?她那是买的罪奴,罪奴是啥你不知道啊?是最低贱的身份,根本不用落户,没有户籍哪里需要户税?”
“这……”张得水懵了,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可若是不能纳小,这寡夫怕是得浸猪笼,她自己也得跪祠堂三天三夜。
寡夫心下一沉,他自然知道张得水的钱全靠她相公家给的,如今那大胖走了,压根没留一个铜板给她,这两日都是去他那吃饭,他自己从柳轻唅那哄来的几百文,这几日为了伺候好张得水好让他进门,可都花她身上了。
这下可怎么办?没钱就得死?对了,柳轻唅,他肯定有钱,他与自己一向谈得来让他帮帮忙。
想到这里,寡夫恳请里正给她半天的时间,他去借钱来交。
见张里正不说话,推了推张得水,让她说两句表个态。
张得水想到借了钱还得自己还,犹豫了,寡夫急了,压低声音说道:“你忍心让我去死吗?你想想大胖他都走了,这两日谁给你洗衣做饭的?”
张得水这才开口:“里正,就发发善心吧,怎么说你与我也沾亲带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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